门内,言澜与慢慢站起身,抿唇。
感受到主体的情绪,朔蓝尾巴开始快速拍打地面,更紧地贴近薛锦行。
言赴还没有走,他就站在门口,死死盯着薛锦行: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怎么知道他是和你抱错的那个孩子?”
因为情绪波动剧烈,他的精力开始外泄,在体表形成
朔蓝黑色瞳仁锁在言赴身上,喉咙里滚动着威胁的声音。
薛崇被冲击得十分混沌的脑子,因为见到薛锦行突然清晰一瞬:“你怎么在这里?!”
薛锦行应该待在绿金园那个小房子里,或者随便哪个工厂里发愁他的学费才对!
薛锦行:“我当然在这里。感谢薛先生没有帮我这个成年男性支付学费,所以我来这里上班。”
薛锦行进门的时候绕了个弯,免得被凑过来的朔蓝绊倒。
薛崇死死盯着薛锦行:“是因为你!”
从他找回言澜与开始,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走了薛锦行,他可以保证薛锦行没有接触言澜与的途径,可是为什么?为什么薛锦行还是结识了言澜与?!
今天这一出,难道是言澜与帮助薛锦行向言薛两家报复?
薛崇难以理解:就为了一个连精力都没有的废物?
薛锦行视线一动,飘过言澜与:“看来刚才的家庭会议不太和谐。”
言赴终于反应过来,他盯着薛锦行:“你为什么不满足?为什么要唆使言澜与报复我们?仅仅是因为没有给你学费?贪得无厌又自私自利!”
赤红的精力彻底成型,一只红尾鳌蝎哒哒几步顺着言赴肩背爬上来。
言赴的精力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开始暴动了,红尾鳌蝎焦躁地探出尾针,又被主体的理智按压回去,当尾针第三次探出时,径直刺向薛锦行!
朔蓝压低前肢,薛锦行拍拍老虎头,示意朔蓝冷静,同时一道青蓝色精力在蝎尾上打了个死结,将红尾鳌蝎拖下言赴的身体。
朔蓝轻巧跃起,一口咬住红尾鳌蝎的尾部,月山虎的犬齿长而尖利,轻易刺破红尾鳌蝎的尾部,它稍稍用力,咬断了红尾鳌蝎的尾巴!
精体受伤的痛苦让言赴立刻清醒过来,他扶住会客厅的椅子缓解痛苦,浮躁的精力收回体内,红尾鳌蝎也随之消失。
薛崇没有精体,他背后升起寒意,往后退了几步。
言赴是c级,已经非常逼近b级,他的精体在言澜与的月山虎面前,甚至做不出一丝抵抗。
虽然这和言赴理智还在有关,但是顶级精力者的绝对碾压依然让他觉得恐惧。
不、不对。
精体的颜色和精力是高度重合的,最先拉下言赴精体的不是言澜与,是……
薛崇看向薛锦行,放轻声音:“你觉醒精力了,你是不是……b级?”
明明一个多月以前,薛锦行还没有精力波动。
如果是哪个变故导致薛锦行觉醒,那一定是那次精力暴动。
薛锦行坐在言澜与对面,他抬头对薛崇一笑:“这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。”
薛崇恍惚片刻。
他想起来了,当时做完亲子鉴定,他就迫不及待地将薛锦行的身份从薛家迁出,现在薛锦行无论是b级还是级,都和他没关系了。
薛锦行比了个手势:“可以请两位给我和言澜与一点谈话空间吗?”
常思上前两步,如果这两个人拒不同意,她会使用一点强硬手段。
言赴已经站起身。
他的精体刚才能被轻易制服,是他理智还在,攻击是一瞬间的失控,他没有伤人的胆量。
公开场合下放纵精体伤人是重罪,视情节严重与否,可判处三十年到四十年的有期徒刑。
薛崇到底聪明一点,疲惫道:“你废时间把这些东西亲自交到我们面前,就是为了让我们以后不再来接近你。”
言澜与的智脑在他手指间转了一圈,他选择了默认。
言赴终于露出一点灰败的色:“是我看走眼。”
他拽着资料袋,走出会客厅。
薛崇失魂落魄地跟着走了出去。
言赴和薛崇一前一后走出小白楼。
薛崇突然问:“你后悔吗?”
言赴没有说话,半晌才冷漠道:“现在说这些有用吗?”
而擅离职守造成严重财产损失,至少有八十年的判刑,而他今年才四十七!
薛崇皱起眉。
不知道言澜与查出了什么东西,言赴一副要疯的样子。
薛崇打了个寒颤,他连精体都没有,言赴要是当场发疯,他肯定打不过。
他加快脚步,从言赴身边走过,一直到回头看不见言赴的身影,薛崇才放缓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