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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仙楼后的小巷内,卫长秦轻轻敲了几下剑柄,正要离开,刚转过身,一把冰冷的刀刃就搁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他身形一顿,没有动作:“阁下可是来为那个姑娘讨个说法?”
裴落青侧了侧刀锋,逼得他抬起下颌。
“池枫岭常家?”裴落青声音冰冷,“就我所知,常家家学是剑法。”
卫长秦笑道:“在下带的便是剑。”
裴落青没有说话,只将刀刃进了半寸,卫长秦的颈间立刻出现一道血痕。
卫长秦无奈一笑,果然是骗不过他:“在下确是常家人,只是除了剑法外,也跟家母学了刀法。”学剑之人的茧多在手掌后半,学刀之人的茧却多在虎口,他虽然刀剑都学,但毕竟用刀多一些。
裴落青的刀稳稳悬在他颈侧:“京城禁地,无故不得佩剑,你可知罪?”
“在下是安国公府聘请的护卫,身上有朝廷签发的文书。”
“拿出来。”
卫长秦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,递过去。
“拆开。”刀刃往下压了一压。
卫长秦依言打开,抽出一张写了字的纸,兹安国公府护卫云云,尾部确有朝廷的印鉴。
裴落青眼底毫无温度,盯着他看了片刻,回刀入鞘:“最好确实如此。”
他后退几步,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卫长秦,然后退出巷口,一甩袍角进了醉仙楼。
卫长秦站在原地,用拇指擦了一下颈上的血迹,轻笑了一声:看来,裴落青是真的很在意这位柳家小姐……
……
裴落青负手进了醉仙楼,陈云轲正跟一座大佛似的坐在大堂里,陈诗离和季辰一左一右坐在一旁,背后站了数个护卫小厮。
裴落青瞟了一眼季辰:这小子怎么还没走?
季辰无奈看回去:小王爷非要等你回来。
陈云轲见裴落青进来,一拍大腿,高兴的站了起来:“本王就说了,裴大哥肯定还会回来的!”
季辰:“小王爷怎么如此肯定?”
陈云轲用看傻子的眼看了他一眼:“裴大哥的马还在后院里呢,难道他要走回军营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