伦纳德对你的话嗤之以鼻,他站起身,把你从长椅上整个拉起来,他的动作并不温柔,因此你也依照惯性趴进他的怀里,胳膊被他扯的生疼,你也无法对他呲牙咧嘴。
“我从来没有骗你,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你,你自愿落网的,伦纳德。”你木讷地回答着能将他进一步激怒的话。“所以我赢了。”
哪怕在梦境里,伦纳德的怀抱也是温暖的,你遵从本性想揽住他的腰,却被他灵巧的闪到一边,他厌恶地看向你缓缓抬起的双手,他不再想被你拥抱。
伦纳德只是想带你离开教堂办完这档子龌龊事,却在踏出大门时想起这是你的梦境,踏出门什么都没有,门外只有虚无,那一切都是装饰物。
于是伦纳德停下了脚步,回身将你按至教堂的墙上,这墙在梦境里还冰凉的骇人,凸起的浮雕更是咯得你浑身难受,但伦纳德就是想把你钉在墙上,哪怕你无法从他的手下挣脱离开。
你身上的长裙是初次见到伦纳德时穿的那一件,它本质上是两片靠绳子系在一起的布料,延伸向上便是系着蝴蝶结的肩带。伦纳德见过你拉开肩带的模样,因此他解得十分顺畅,他一路抽下去,那条白裙便自动从你的身躯剥离。
洁白的月光尽数洒在你的胴体之上,为你仿若透明的雪白皮肤镀上一层圣的光。
伦纳德的视线不再闪转腾挪,他冷冽的目光带有侵略性地打量着眼前的丰肌弱骨,他应是想通过视线羞辱你,可在梦境中的你就像由他操纵的提线木偶,除了那张说出一切的嘴,剩余的器官和四肢只会迎合他的动作缓慢地作出反应。
两片长裙布料掉在地上,伦纳德的手覆上你的玉体,红手套软绒的面料蹭过的地方会留有特殊的感觉,你任凭他的手在你身上游移。
从圆润的肩头到窈窕的窄腰,伦纳德的双手胡乱摸索着,不显任何情欲,他的摸索带有处男那股没有情调的野蛮劲儿,只有红手套的触感擦过皮肤,才能让你的身体下意识地抽紧。
伦纳德在闲暇之余看过不少叁流杂志,童年时期更是把名着中有关性爱的那几页翻到发黄发旧,可他毕竟没有实操过,一切行为都透露出一股纯天然的粗野。
他的一只手游走到你的胸膛,并不熟练地摩挲起胸前敏感的软肉,他隔着手套慢慢揉搓你的一侧乳头,手指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轻浮作践。
那可怜的乳首被伦纳德不讲道理地胡乱揉搓至坚挺红肿,你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开始在他手下轻颤,他似是得到某种激他前进的信号,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。
你低低地、吃痛地闷哼一声,如同一只被他捕获的小兽。
“你喜欢这样?”伦纳德故意问道,他看你的绿眸不再有温柔的爱意。
梦中的心智体只是眉头微蹙,你觉得他简直是在自取其辱:“不,你是糟糕透顶的性爱对象。”
这里是梦境,你不需要任何表演更不需要假装高潮,诚实的嘴会告诉对方一切,显然你的诚实不会得到伦纳德任何嘉奖,只会更进一步的激怒对方。
伦纳德原本就很差的脸色变得更黑,他不再言语,那抹红色继续向下流连,他越向下摸就越靠你靠得近,到最后他干脆将整个身子都压在你身上,压迫感随之袭来,背上的浮雕硌久了也要你的肉体麻木了,上边还染上你的体温。
太近了,伦纳德的一呼一吸尽数落下,温热的气体让你在恍惚间感到一阵特殊怪异的温情,下一刻你便明白这皆为错觉,伦纳德埋低脑袋,贴上你的脖颈顺着一切可供他下嘴的地方啃噬吸吮下去,带着初尝人事的不可理喻,你只是配合地、呆滞迟缓地将头抬起,随他在你脖颈间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记。
在你的视线中,你看得到最前方的黑夜女圣徽,它安宁寂静地注视着大祈祷厅中发生的一切,包括位于最远处那场近乎强暴的性爱,哪怕那是假的,哪怕这是你的梦,你也不可避免地感到荒谬可笑。
如果你能操控你的身体,你一定会在此刻不顾啃咬之痛地大笑出声,嘲讽伦纳德作为女信徒的亵渎。
伦纳德应是有一瞬与你心意相通,他抬手捂住你的双眼,贴着你的耳低语:“你该对着黑夜女忏悔,你怎样无情地伤透一个信徒的心。”
伦纳德说罢继续撕咬起白皙的肌肤,那一层脆弱柔软的肌肤几次都让伦纳德不忍继续下去,他又开始产生最初那些纵容的念头——不如随她去吧,可当他想到这之下藏着怎样一颗肮脏绝情的心,他就无法抑制地想要将视线所及之处弄得不堪。
他何必那么爱惜呢?这样圆润光滑的肩头一定被不止一个人握过,克莱恩握过,阿兹克握过,还有她数不清的一夜情对象也握过,他们中没准也有人把她弄到不堪,没准也在这片洁白画布上咬出青紫交纵的吻痕,她怎么没有被前一个人肏死在床上?
愤怒冲昏了伦纳德的头脑,那就让他来给这位没良心的小姐上一课吧,让她永远铭记这一刻的苦痛,他想。
“我不信教,伦纳德,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束缚。”
“我知道这也包括我。”
“不包括你,你还不够格,虽然我差点爱上你过。”
伦纳德按着你的双手又是一紧,他无力地松开,面带嘲讽地笑:“你还真是清醒。”
“不在这样的经历中保持清醒可活不长。”
伦纳德的对你的侵犯不会让你口吐任何低喘,没良心的小姐只会说没良心的话,哪怕他已经把你咬得很痛,似乎有些地方被他咬破了,鲜血顺着锁骨淌下,混合进红手套的布料之中,鲜艳的红融在一起,勾起你快要忘记的痛苦回忆。
“不,别这样,求你了……”
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在梦境中开口,这是烙印在心智体深处的疤痕,你哪里还用伦纳德给你上课,梅迪给你上的课足以让你铭记,好在你的心智体没有在这样的关头叫出梅迪的名字。
“这不是你期待的事吗?怎么现在要说这样的话?”
伦纳德嗤笑一声,他的手顺势去抬白嫩光洁的大腿,你的内裤也是系带式的,他用一只手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它解开,伦纳德拉开裤链,包含雄性气息的勃起性器从中弹出,他彻底覆上身来,毫不留情地向你体内侵入。
没有润滑的甬道只保有最基础的湿润,他强硬的动作只让你感到一阵贯穿全身的钝痛,这样的撕裂感放在现实能将你彻底击晕,可在梦境这个梦魇的主场中,你只能被迫承受。
你感到有一股并非爱液的温热液体从穴中淌出,一点一滴交织在他努力挺到最深处的性器之中,伦纳德的眉也蹙着,他也能感到自己进入的迟缓艰难,兴许已经弄伤了你的心智体。
“进到最深处了……”伦纳德附在你耳边通知你,他还不怀好意地向上顶了顶,看你在呼吸之间,小腹被顶起一块特别的形状,他的手摸上那块凸起,带来一种异样的酥麻瘙痒。
你的下体只剩下麻木的疼痛,伦纳德抱着你的姿态有多亲昵,他下身的动作就有多残忍,他甚至不等你适应他的形状,已然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顶胯抽插,动作极其原始简单,不带任何温情。
暗红的血液顺着大腿滴落在教堂瓷砖上,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花,脆弱的穴口也被肏得红肿外翻,伦纳德又怎会就此收手,他的每一下撞击都是在报复,恨不得将你完全揉碎毁在他的体内。
你只是仰着头,呆滞的眼望着前方的黑夜女圣徽,它永远都在那里像是母亲一样注视着一切,你的思维已在强烈的疼痛冲击下乱作一团,倘若灵真的能听到你的祷告,那能否让这一切快些结束?
“女啊……”
心智体在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时颤声低叹,这样一个短句被他顶得支离破碎,伦纳德在听到你的感叹时稍作停顿,紧接着他闷哼一声,迎接你的是更为痛苦的狂风骤雨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诵念女的名?”
如果你在此刻颤抖着求饶,他或许会因为你的软言软语又一次头脑不清醒地放你一马,可你什么都做不了,甚至没有能让他温柔待你的喘息,他肏你就像肏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偶。
你只能说服自己习惯疼痛,时间久了,疼痛便混合快感融成一种新鲜感觉,这样的感觉让你混乱,让你的心智体本能地迎合他的抽送收缩起被他折磨到不堪的穴肉,爱液混合着血黏糊糊地滑落,伦纳德感受到你的变化,他又贴在你耳边带着羞辱问你:“那这样呢?你喜欢吗?”
“喜欢……”
两个轻飘飘的字被伦纳德又一轮的抽送中碾过,他也在这样的感觉中找到男欢女爱的快乐,女孩脆弱的穴肉却温暖地包裹着他的污秽,哪怕她的心肮脏不堪,她的穴也是纯洁柔腻的,如果她真的爱上自己,那伦纳德此生都无法品尝到这般能令人发疯的滋味。
伦纳德难以按捺地喘着,偌大的教堂只回荡着他一人的粗重呼吸,在身下之人的战栗中,他将所有精华尽数灌入你的体内,鲜血与白浊交织出淫靡的画面,哪怕在射完之后,他也不肯将性器抽离,反正这是梦境,他可以为所欲为。
你只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。
伦纳德终于将你从梦境中放逐出去,回归现实,你们仍然倚在门板之后,门的另一侧还写有7号的字样。在回来的一瞬你便瘫倒在地上,兴许是心智体真的受了损害,你只是抬头迷茫地望着站在你面前的伦纳德。
伦纳德点了灯,绿眸在灯下闪着晦涩难懂的光,他克制又悲伤地看你,目光混乱盲目,脱离梦境的他也不好受,他同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的你。
好在你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,累得四肢都无法抬动,伦纳德最终还是上前将你打横抱起,在你耳边留下一句叹息:“我欠你一声‘抱歉’,你也欠我一声‘对不起’。”
呆滞的脸庞突然鲜活过来,你的嘴角向两边扯动,硬是扯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:“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,正如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那样。”
伦纳德不再言语,他的唇紧紧抿着,他彻底认清了你的本性。他的脚步沉重,抱着你一步一步走向卧室,你被他轻柔宽缓地放到床上。
他为你掖好被角,转身离开这间让他感到窒息的卧室,红月把他一片孤寂的影子拖得很长,他的轮廓在你的视线中变得渐渐模糊。
这一晚,你再也没有看见他。
光影。
伦纳德在圣赛缪尔教堂地底待了一夜。
鉴于序列途径的特殊性,他一夜不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,同样呆在地底的非凡者还有很多,不乏有白天在教堂见到他和陌生女孩手牵手参加弥撒的同事。
没眼力见的同事靠过来找伦纳德打趣:“哟?吵架啦?”
伦纳德冷着的脸在看见同事的一瞬变了脸色,他笑着把对方往一边推:“去去去,别在这里捣乱。”
吵架?他干了可不止吵架那么轻松简单可以概括的事情,如果只是普通情侣的吵架就好了——这样等他回家哄一哄对方,明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,一切又会恢复原状,可一切的美好念想都被他亲手打破,让他直面背后残酷的现实。
伦纳德转念又安慰起自己,总比被她蒙在鼓里要好。更何况自己现在这么忙,哪有空处理男欢女爱那些破事,再说了,她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,这样刚刚好。
桌上的卷宗堆成了山,他开始从中翻找有关恶魔崇拜的几个重点文件,人一旦忙碌就会忘记一切,伦纳德甚至低低哼起歌来,哼来哼去就没有他最常哼的那首,他避免哼到那首歌。
在他听不见的脑海角落,传出一声老者无可奈何的叹息。
晨光熹微时,伦纳德才回到平斯特街7号,他回来的不情不愿,可教会那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,他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。
以前伦纳德也经常这个点回家,两周前的今天他也是这样推开家门,从被窝中捉出一只柔弱易碎的可怜姑娘,他被她的悲惨遭遇完全打动了,甚至忽略了她刻意伪装的讨好。
伦纳德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,钥匙拧开平斯特街7号的房门,昨夜的种种事迹还在他脑海中徘徊,此刻他的心底升腾起一种怪诞的期望,他竟然期待自己上楼之后,还能看到有人安安稳稳地睡在被窝之中。
在矛盾纠结的心情中,他迟而缓地一步步走到楼上,马丁靴踏在地上的步伐格外沉闷,卧室的门关着,一如他昨晚走掉那样。他拧动把手,卧室的景象渐渐出现在他眼中,床上空无一物,也正在他的一种意料之中。
她走了,像她的人那样走得绝情,毫不拖泥带水。
伦纳德关上房门,诺大的房间让他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窒息与憋闷,他逃一般地快步下楼,准备去门口透一透气。
开门的一瞬,晨光争先恐后地洒入屋内,有什么东西在玄关角落里反了一瞬的光,伦纳德愣了一瞬,他弯下腰,捡起那枚金属质地的徽章。
阳光下,那枚徽章熠熠生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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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天动地我写完了!已经ooc到没法看了(泣
因为上一章末尾说要写车,但是我写着写着发现剩下的内容还能再更叁章,但说都说了就一起放在这章了
我其实越写越动摇,我想象的伦纳德草拟的画面是很呃美的,那种荒诞美感(开始手舞足蹈的描述)但是笔力不足没写出来,给我写得那叫一个崩溃,几度都想弃车跑路
还有一些写不下去的地方是设定上的矛盾之处,然后我又复盘了一遍大纲,觉得女主这么矛盾其实刚刚好,扭成了我很喜欢的形状
伦在后续应该是不会作为攻略角色出场了,如果他出场了就当我没说这话(我也会回来把这句话删掉)
下一个写夏洛克估计也会写得很长,感谢读者不杀之恩^^
看我写了这么多的份上来点评论宝贝儿……没有评论我会养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