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没有形式上刻意营造出来的美感或者杜撰出来的美好，他们在乎的是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鲜活的时刻，贺新年可以感受到女朋友对他愈来愈强烈的依恋，没有人可以比他们更接近对方这样的爱情。

所以，在他生日的那一刻，指针走到零点，他们没有伴随新年倒数的欢呼声，而是在家里拥有彼此的亲吻，所有爱她的情绪越来越上头，变成轻声吟唱的旋律，回荡在他脑海里，挥之不去，情绪逐渐递进，然后爆发，他们缠绵了好久。

“我爱你。”

这三个字也不再是空洞的甜言蜜语，两个人都紧张的表情显得对方格外的可爱。

元旦清晨贺新年是被莫蓝婧摇醒，他睡眼惺忪，他们昨晚做得太晚了，现在才点多，睡眠时间还不到2个小时，但看她一反常态说要送他一个大礼，他现在开着车只觉得左手食指上的黄金戒指太过夺目，导致他时不时视线下瞟，多看了几眼。

直到他被她拉进区民政局，开始领号拍照宣誓签字戳章，一套流程结束。他坐回车上还有种梦游的感觉。

他应该是在做梦。

他顿悟，觉得事情开始解释得清了。真的是梦里什么都有，他心情大好，亲了一下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妻子。贺新年开开心心地载着她回家补觉。梦中梦什么的也太有意思了吧，希望醒来后他还能记住梦里的细节，再告诉莫蓝婧。

莫蓝婧把他们的证件都放到了一起，但她又忍不住拿出了结婚证，端详着自己和贺新年的大头照，他的表情真的好乖，强睁着眼，表情无辜，真的好像不知情的傻瓜一样被抓去结婚。他一回家就像往常一样，脱衣再换上睡衣，又爬上了床，要和她一起睡觉，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人生大事。

太好玩了。

她好兴奋，根本睡不着。他是不是笨蛋？结婚了还一副状况外的样子。

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，贺新年睡梦中还记得一把拉过她，抱着她，头靠在她胸口。莫蓝婧有种这个男人太爱我了，连睡觉都离不开我的感觉。摸他头发的手都不禁温柔了许多，甚至笑出了声。

贺新年是被一股香味吸引起床的，卧室暗暗的，房门半掩，所有光亮都来自门外的温暖灯光。香味也是从那里来的。

他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，走出房间，餐桌上的炖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，他走近一看，是筒骨熬制的底汤，各种配料摆满了一桌：虾滑、牛肉、毛肚、千张、蟹味菇、芋头、面筋、油麦菜、木耳、响铃卷、手工肉丸、羊肉卷、鱼片、鹌鹑蛋...

莫蓝婧拿了一包火锅底料从厨房走出来，她见到贺新年站在桌边，眼立即亮了起来，小跑着过去抱他，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，对着他的俊脸啃起来，还叫他老公。

贺新年很满意她这样的热情，特别是老公这个称谓更是深得他心，大手一揽，托起她的身体，两人缠吻了好一会。

贺新年迟疑了一下，再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戒指，问坐在他旁边涮火锅的莫蓝婧：

“这是什么时候戴在我手上的？我的生日礼物是这个吗？”

她没答他，眼里看得出在憋笑，她按灭了锅的开关。领着他去沙发坐好，再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给他看。

“不止，这个也是。”

“我们结婚啦。”

“等...等等，我们结婚了？”贺新年觉得很不可思议，他拿着结婚证，左看右看，久久不能相信。

“我以为我做了一天的梦！”他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