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子上稀稀落落流淌下骚黄色的液体,是尿液,滴在地毯上跟血混在一起。
都胜勋脚挪了挪位置,免得被尿浇到,随即开口了:
“周部长。你知道在渊大哥教给过我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?”都胜勋手上灵活地转动着手术刀,仿佛随时都会刺出下一刀。
周万洙呼吸急促,小腹剧烈起伏,嘴里咒骂着:“好啊……你他娘个两面叁刀的阴毒崽子,说反林在渊那厮都是骗老子玩的?操你妈,还以为你是个上道东西——操操啊啊啊啊——”
随着刺来的第二刀,周万洙又开始惨叫。
“在渊大哥曾经教过我,一个男人要格外小心叁样东西:手中钱,腰上肉,以及胯下屌。”胜勋边说边用刀尖挑开了了周万洙内裤上棉线,“老不死的狗逼,管不住自己的鸡巴可不行啊。”
“操你妈!!捅死老子,别他妈废话!!!!”周万洙破口大骂,激烈的挣扎,椅子晃动着。
都胜勋晃了晃刀子:“真可惜,您还是活着比较有用呢。做个交易怎么样?”
“交易?!什么狗屁交易?!!老子卵蛋都要被你割了!!!”周万洙情绪激动,颇有鱼死网破的味道。
“我真下刀的话,您可不能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。”都胜勋笑容阴森,“把你们有的资料都给我,包括北部洞派接线人的信息。我有办法让理事不追究你对曦仁哥做的龌龊事,也能劝说理事看在你资历老的份上饶你一命。”都胜勋把刀插在办公桌木桌上。
“老子要是不答应呢?!谁知道你他妈的到底站哪边——”周万洙依然激动得发抖,但语气比此前缓和了些。
“周部长,很多人以为死是最可怕的事,那真是大错特错。”都胜勋取出另一把手术刀,“死法有很多种,有得死得很快很干净,有得死得很慢很痛苦……”
“您的部下死得快,是因为他们知道的不多——但您就不一样了。您应该知道我很擅长用刀吧?鹤川派的洪顺,被我割了多少刀才死掉的,您或许有所耳闻吧?”都胜勋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手术刀柄,“啊呀,那可真是难忘。他就被渔网捆着坐在猪圈外,我每割下一块肉,都直接扔到猪圈里,然后他就亲眼看着自己的肉和内脏被猪吃掉……据说那批猪卖得很好,俊发大哥的厂子那个月利润喜人呢。”
都胜勋用那只金色的眼睛盯着周万洙,露出一个暧昧可怖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