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桑脚跟蹬着床单,咬着手指,食指关节传来的微微痛意,和秦徵越来越过分的折腾分庭抗礼。
声音的通道阻滞,郑桑的喘叫也退居胸膛,闷闷的、小小的。
不过瘾。
秦徵想听她叫,哪怕是口是心非的不要。他喜欢她的声音,不仅仅是唱歌的时候,还有吟叫的时候,是他一个人的天籁。
她怎么会不要,她的身体喜欢得不得了。根本没有什么技巧,只是瞎摸胡嘬,原先半硬不硬的乳头,在他手中、嘴里,越长越大,越长越硬,熟透了的红豆一样。
秦徵重重舔了一下,然后如郑桑所愿松开口,留下一只湿津津、圆溜溜的乳,手上那只还在揉着。
他另一只手拿开郑桑抵在唇边的指,扣在她头顶,凑到她耳旁,轻声细语。
“喊出来,”像命令一样,又贴心地补了一句,“没事的。”
她没聋!甚至连他嘬亲她乳的吧唧声都听得清清楚楚,凑这么近说话干什么。显得他温柔吗?他看看他对她做的事,温柔吗?
床上床下一个德行。
秦徵越要她喊,郑桑越不想出声,一点声音都不想让他听见,索性咬紧了牙关,腮帮子鼓起。
瘫软的身体,注定她的牙口也没有多硬,轻轻一撬就能打开。
但秦徵不想用这样强硬的方法,他想听更为自然、情动的吟唱。
于是,玩乳的手松了,摊成掌,沿着郑桑的身体渐渐向下推进。
郑桑最怕痒的地方就是肚子那块,别人稍一碰就觉得痒,何况秦徵这种情色的抚摸,一时左,一时右,一时又在肚脐打转。
她不自觉吸腹,想要避开秦徵的手,腰扭成了水蛇样。
秦徵终于不作弄了,猛然,郑桑紧闭的腿间硬生生挤进一只手,优游地穿梭于她腿心。
郑桑惊恐地垂颈,秦徵的手已经全部没进看不见,只剩他的小臂,筋肉结实,血管分明,上下抽动。
她明明拼命合着腿的,他怎么好像毫不费力似的。
她那点算什么力气,又都是水,湿漉漉、滑腻腻的,当然容易挤进挤出,她个傻丫头。
她什么时候流的,亲吻的时候,还是吃乳的时候?大概在脱衣服之前吧,因为他那会儿就硬了。
狭仄的腿缝终究不便施展,秦徵扳开郑桑的腿,将自己的膝盖抵进她腿间,迫使她不能闭合。
然后,他捋开了她下体的毛发。
郑桑的挣扎瞬间强烈,让进程不好继续,秦徵只得用身体压制她。
压顶的力量,钳得郑桑再难动弹。温柔的虚假外表被彻底摒弃,他狂野粗蛮的本性暴露无遗。
莽夫!
鸡冠似的阴唇,他用食指破开中间的缝隙,继而加入中指,一根压住一瓣。
“要吗?”他诱导性地提问,无所谓答案,只要她张嘴回答。
“不要!”她不知道他的居心,恼得要死,轻易就给予了回应。
好听。
要是说“要”,就更好听了。
人,确实是贪得无厌的。郑桑不出声时,秦徵只要她说话,她说话了,他又要她肯定。
秦徵开始按揉肉肉的花瓣,和搓乳一个手段,绕着圈来,只是更轻,挠痒痒似的。
他无意间摸到一粒绿豆大的肉瘤,郑桑陡然绷直了身体。
这处吗?
凭借郑桑的反应判断,秦徵专压着肉粒,研了研,声音低沉,问得越来越露骨:“爽吗?”
“不……嗯啊……”她口齿含糊,已经说不清楚。
爽,单字太偏口语,多少带点粗俗,只有秦徵会这么措辞。郑桑一听到他的问语,心突突跳了两下。
却没有比这个字更准确的形容,就是从头通到尾的畅快,直截了当的、与生俱来的性欲反应。
她的下面越来越湿,小泉眼一样,静静渗出水,滑不溜手。
不小心的,只有秦徵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小心,他的中指出溜一下,滑进了洞穴里,幽深,热腻,尚有余裕。
“喜欢吗?”他又用那样低沉的声音,撩着她的耳蜗,对她的欲望提问。
郑桑充实得脚趾蜷起,抓紧床单。陡然,秦徵又加入一根手指。
两个指头像剪子一样,扩开她的甬道,又变成钩子状,擓着道壁。
浑身上下仿佛蚂蚁爬一般,酥酥麻麻。
“嗯……”郑桑不足地喟叹一声,抬腿跨上秦徵的腰,认命地承认,“喜欢……喜欢!讨厌鬼!”
她喜欢得不得了,爽得要死,想要他想得要命。
他怎么这么讨厌,存心勾引她又不给足她,浅浅地探进去,浅浅地填补她的欲望。
“再……再深……嗯……深一点……”破开了忍耐的口子,郑桑开始尽情地呻吟娇喘,千回百转,尽诉衷肠。
声声催促中,甚至能感觉到她在笑。
因为她快活呀,怎么能不笑。
一个人的戏码有了回应,秦徵激动非常,如她所言,双指整个插入,没到指根。可手指有多长,抠到最深也不过叁寸,杯水车薪。
眼瞧她眼儿半眯,慵慵媚媚,声音低迷,娇娇嘤嘤,秦徵甚而想狠心直接用自己早已撑长肿硬的阳茎捅进去,可现在的郑桑……大概还不行吧。
至少,要她泄涌一次,阴道完全舒展开来。
秦徵强忍下来挺腰深刺的冲动,只能用速度弥补长度的不足,食指并着中指,在穴隙里进进出出。
“唔……慢……嗯嗯……慢点……”又深又快,郑桑纵舒爽,也是童女身,遭不住最灵活的两根指头的挑弄冲刺,腰拱得像石桥。
他臂振得越来越欢,她腰便拱得越来越弯。
片刻,桥塌了。
“啊——”浇头的快感,如电一样传达到脚尖,好骇人,叫郑桑色变声颤,整个人抖了抖。
一穴新水,也抖了出来。
好紧,吸得,一下一下。
秦徵拿出手,带出水,拉起一条晶莹的水丝,连接着指尖与洞口,寸长。拉到不能再拉,银丝“哒”一下从中间断开,一半弹到她阴阜,一半到他手上。
不止手指,整个手掌都淋湿了。
这么多滑液,揩郑桑身上定会被怨。此时还是不要惹她不高兴了,秦徵可没耐性再这么哄一遍。
秦徵四下瞧了瞧,有点后悔把衣服全扔出去,于是随便抓了一把床单,勉强算抹干。
指缝一点没擦到,秦徵为她整理混着汗水糊在脸上的碎发时,郑桑闻见,好腥臊的味道。
她怎么是这个味道的,羞人。
郑桑不乐意闻,撇开了头。
死丫头自己餍足便不要了,完全不顾他人死活,秦徵咬牙暗想,如是以为。她下面湿得快活,他硬得痛死,被她憋得。
“不许动!”秦徵越想越憋屈,扶着自己的长茎,在她蓬门逡巡。
花径已经完全湿透了,扩开了。秦徵对着花唇上下戳着,教根全部裹上她的清液,弄滑些,以免她受苦。
郑桑哪里动弹得了,百多斤的男人压身上,手也被扣着。
被手淫之后,她好像爽透了,又没那么得劲。上一波她尚在余韵中,秦徵就抽手出来。里头没得东西,想吮也无物可吸,空空泛泛的,虚得很。现在被秦徵这么弄得几下,又骚动起来。
郑桑好心起,又仰头朝下看了一眼。这一眼,不得了。
不得了的大。
方时被他臂挡着,郑桑没看见,他胯下生的物件,米蕉一样,硬挺上翘,带着点弧度,就是颜色不对。秦徵本来就不白,那物一充血,更是红到发黑。
好丑。
郑桑立即收回眼,转向秦徵的脸,这么一看还是他的脸赏心悦目些。但那根硬胀的阳物就像钉子一样钉入郑桑的脑海,她老是想起,隐隐有点害怕,又有点兴奋,颤巍巍地说:“进……进不去的……”
手指能一根根加,这玩意儿不能劈成两半吧?
为了反驳郑桑似的,郑桑的话音刚落,在她阴阜溜达的棒子,堵着穴口,缓缓戳了进去,毫无阻碍。
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目测是一回事,这不就进去了?秦徵心想。
洞天福地,热火朝天,和手指感觉到的一样,却更直击灵魂,也更紧,一点多余的空间也没有。肉壁裹着肉棒,严丝合缝,轻蠕吸附。
“呃——”秦徵伏在郑桑身上,紧抵着齿根,低吼出声,既沙且哑,仿佛从胸膛深处发出的感叹,连带着整个人都律动起来。
他与她五指相扣,每次顶撞,都握紧一次她的手。起初是慢的,整个把茎拉出来又捅进去。渐渐快了起来,只抽插一半的长度,频率翻了一倍不止。皮肉猛烈地相撞,混着水声,嘟嘟嘟的。
如烈马,驰骋在她的草地,郑桑被撞得眼懵懂、足蹁跹,直教人魄散魂飞。
狂纵不羁,快感一阵强一阵,渐积成深渊。
郑桑高抬玉足,紧紧箍上秦徵的劲瘦的腰,求饶:“混蛋……别……嗯……慢点……唔……不行了……”
混蛋秦徵怎么会听,就像毫不留情扔掉莲花莲子的心衣一样,丝毫不懂怜花怜子,动作继续大开大合。
这样难道不算怜爱吗?她分明也是痛快的,不然为什么会两张口,一个越缩越紧实,一个越鸣越婉转。
不快,怎痛快,他应再快些!
秦徵想着,更卖力地冲撞。
“唔!”郑桑的身体再经不住,抵达崩溃的边缘,蓄满的池水倾泻而下,多如海水,比之不久前手翻搅出来的更为强烈。
真正的热水淋头,淋得底下那个头,且是第一次体会,好不销魂。从马眼开始,秦徵整个人舒张开来,没忍住,控制不住一声接一声低喘,精关大开,射入郑桑的池中。
两人双双登临高潮,双目迷茫,摊垂四肢。
郑桑恢复了一点力气,一把推开了仍趴在她身上缓的秦徵,气息弱弱地指责:“重死了……”
秦徵没有反抗,从郑桑身上滚落了下来,四仰八叉躺着,轻轻笑出了声,尤带着欢爱后的气促慵惫。
笑什么!
郑桑没好气地踹了秦徵一脚,踢到他光溜溜的小腿,又火速收回脚。
秦徵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,看着面带潮红的郑桑,乌发如锦散在枕上,脖间坠玉的红绳若隐若现。他单手支起上半身,向她移去。
这架势,郑桑当他要猛虎再上她这座山,如书上的能人要一夜七八次。
“你……还要干嘛……”郑桑偷偷往下看了一眼,那物已经软了,加上那个色泽,分明是根烂香蕉。
他不答话,伸过手来,沿着她新月般的锁骨流走。
却只是逮住绳子两端的活结,给她调成一个合适的长度。
末了,秦徵取笑她:“你往哪里看呢,以为我还要干什么?”
他逗她呢,故作多情。
郑桑气不过,逞强反问:“你身上我哪里不能看?”
以为她稀罕?
说着,郑桑就转过身去,背着秦徵侧躺。
新婚夜,他不能柔情些吗?整个下来都是她说喜欢,他还要逼她说更喜欢。她也想听嘛。
“郑桑。”
郑桑听见秦徵叫她,下意识回首看了一眼。秦徵吧唧一口就亲在她脸蛋上,随即把手从她脖子与枕间穿过,紧紧搂着她。
“明天我带你去集上玩要不要?”他碎碎念着,“有卖狐狸的,跟咸城钟山上的都不一样,雪白的。”
郑桑任他抱着,越来越暖,答应道:“好。”
“好。”他重复。
真好呀,他们在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