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除却当今麒麟帝,皆是中庸。
当今殿下,从仙藤林出时,到他即位,不过数百年光景,兄侄无一幸免,皆死于非命。
如今麒麟皇室,后宫无人,子嗣单薄,这时一麟儿,其中意义,绝非从前可比。
红菱冷笑:“你以为,此事四下皆知,便可无事?”
老君垂眉低眼,不置可否。
红菱冷冷的道:“你若不信,大可一试……”
“倘若事情发展并不如你所料,枝节横生,陛下震怒,找个倒霉东西撒气。”红菱眉眼一凛:“到时,不只是你一家,怕是三辈之内,都无活口。”
……
玉衡用尽力气,推了殷冥一把。
殷冥一手把他按下,另一手把他双腕箍住:“你累了,安静些。”
玉衡头埋进褥中,瞧不见人,又被按的死,便不动了。
殷冥伏身,太近了,清冷檀香灌入玉衡鼻腔,道:“乖”。
在麒麟帝身下是乖的,可一松手,却又要闹。
如此几回,殷冥手掌伸进被褥,冰凉大掌探进玉衡亵衣,贴上腰腹,冷的玉衡猛然一缩。
“……”
殷冥大手往下,探进玉衡薄衫,不知如何,玉衡忽而咬牙,喉间闷出呜咽。
殷冥道:“若是精太好,我可陪你玩乐。”
“滚!”
玉衡红着眼眶,挣得越发用力。
殷冥俯身,在他耳边道:“还是你觉得无趣,想那粗棍陪你。”
玉衡身上一僵,唇色发白,手脚惊骇发抖,不敢动了。
殷冥这才脱了鞋袜,上床把玉衡环住,鼻息喷在玉衡软白颈间:“睡吧。”
玉衡闭不上眼睛。
那夜,殷冥呼吸方稳,玉衡从他怀中抽了手脚,顺了床边,无声无息往下头爬。
他有无论如何也想见的人。
他脚方才挨到地面,后襟一紧,被人直接揪起,甩在床上。
冷冰冰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,沉的惊人:“你想去哪?”
“……”
玉衡不语,他整了整衣裳,竟还要走。
殷冥眼中燃起滔天火光,浑身上下带着如同鬼煞般的戾气,他按住玉衡,膝盖抵在玉衡胸口。
“我问你话,你要去哪?”
玉衡眨了几下眼睛,终于开口,他道:“我有手有脚,想去哪里不行?”
殷冥:“不行。”
玉衡透不上气,低喘几下,手攥的极紧,他哑声道:“可是有人,还在等我……”
殷冥怒极反笑:“是,外面有人等你。”
“九婴和承华,都在等你,等你出去,打断琵琶骨,做成活偶,关回栖凤殿里去……”
玉衡忽没了声音。
许久,他才又道:“有‘人’等我。”
玉衡笑了,夜色之中,颇有几分残忍。
“不是你们。”
……
第二日,红菱过来,玉衡愣愣睁着眼睛,无声无响。
红菱手上端着汤药,过去扶他起身喂药,刚掀开被褥,心下一窒,双目圆睁,直接跪在床头,碗碎一地。
“!!!”
床上那人,膝骨处几道深黑指痕,双腿不自然弯折,人陷在床中,无法动弹。
红菱手脚发冷,殷冥疯了么!
红菱红了眼睛,根本不敢碰他:“你痛不痛?
玉衡胸腔里闷出声笑:“我痛不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