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双手遮面,手臂交叉,试图遮掩幽谷春色,殊不知半遮半掩之间,更显风情万种。
陶临渊的眸色迅速暗了下去,漆色眸底倒映着女子雪白的肌肤。
见摄政王态度强硬,好似饥肠辘辘的饿狼,大有不吃上这口嫩肉不松嘴的意思。
魏无晏只好后退一步,同意陪男子共泡温池,不过她说什么都不愿退下全部衣衫,而是穿着白绸单衣迅速潜入温池。
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轻响,魏无晏觉得自己脑中好像灌入汩汩冒泡的温池水,烧得她大脑一片空白。
哗啦啦的水声响起,魏无晏知道摄政王同样进入了温池里,顿觉周身的水温又升上去不少。
她慢慢挪动脚步,想要离男子远一些,却发现脚下的温池是个斜坡,她离男子越远,意味着抹过她身体的水位越高。
这一刻,魏无晏觉得骑马,射箭,绘画这些受世人追捧的六艺都是狗屁,唯有会凫水,才是保命的硬道理!
“陛下不要走到太深的地方。”
陶临渊看向慢慢移动的小皇帝,伸手欲要将她拉到稍浅一点的位置。
魏无晏瞧见男子朝自己伸出手臂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整个身子骤然沉入池中,一连呛上好几口水。
待到被男子揽入怀中时,她再也顾不上避嫌,如溺水之人捡到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桩,四肢紧紧缠绕上对方,贴得严丝合缝。
陶临渊垂眸看向缠绕着自己的小皇帝,氤氲雾气中,少女面颊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滴答滴答滑落,水眸噙水,绛唇饱满,月白色长袍湿漉漉紧贴在身上,迤逦曲线若隐若现,海藻般的长发在水面上四散开来,与他的头发勾缠在一起。
“咳咳。。。”
魏无晏咳了几声,她从惊慌中缓过来,发现摄政王关切地看着自己,她慌忙垂下双眸,面颊绯色不淡反浓。
池水清澈,将男子修长健硕的身姿展露无遗。
摄政王常年习武,体魄比寻常男子更为矫健,肩膀宽阔,长臂精瘦,腰身遒劲,肌肉腹部每一块紧致的肌肉,无不在昭示着男子凶猛的力量。
二人贴得密实,魏无晏甚至能清晰感受到男子肌肤上浮起的青筋。
她脑中乱哄哄的,心想不会他不会就要在此处与自己....
这个想法一旦升起,魏无晏心中更加慌乱,想要推开男子游走。
“朕泡够了,爱卿独自享用池水吧...”
陶临渊的眸光黏在女子湿漉漉的唇瓣上,听到小皇帝说要走,他勾起唇角,伸手搂住女子纤腰,大摇大摆朝温池深处走去。
魏无晏感受到脚下空空,心里的恐惧让她出于本能攀上男子的修颈。
“爱卿,陶爱卿,好爱卿,莫要再往深处走了,朕不会凫水。”
听到小皇帝苦苦哀求,陶临渊将女子抵在池壁上,伸手托住她,随后俯下了面。
“方才府里的人都是怎么称呼陛下?”
魏无晏双臂紧紧揽在男子修颈上,二人鼻尖低着鼻尖厮磨,朦胧水汽中,男子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。
“他们唤朕夫人....”
“他们又唤微臣什么?”
魏无晏盯着男子漂亮的眸子,轻声道:“老爷...”
她瞧见男子眸中笑意如春水流淌,微微上扬的眼梢噙着风流倜傥,薄唇微动,循循善诱道:
“那陛下要唤微臣什么?”
绕了这么一大圈,原来摄政王在此处等着她,魏无晏心中微微气结,奈何她脚下空空,又被佞臣贼子拿捏住软肋,只好鼓起雪腮,气哼哼道:
“朕不知道。”
陶临渊挑了挑剑眉,在小皇帝鲜艳欲滴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,以示惩戒。
感受耳垂上传来的酥麻感,魏无晏呼吸骤然一紧,她听到耳畔传来男子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“陛下不说,微臣就不会停下。”
男子的薄唇落在颈侧,一寸寸上移,密密吻着着,迫使她仰起头,似是在催促她快一些说出来。
魏无晏被摄政王抵在池壁上,身后是冰凉的鹅卵石,面前是如火一般热烈的男子,脑中经被对方逗弄得异常敏感,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肌肤上烙下的温度。
“夫君。”
女子终究是败下阵来,紧闭的牙关微微松动,溢出一声娇滴滴的一声夫君。
这独有的沙哑软糯声音,伴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钻入陶临渊耳中。
陶临渊霎时间体会到什么叫做血脉喷张。
他捞起池中的小皇帝,快步朝温池旁的暖阁走去。
男子踹开木门,扯下衣架上的浴巾将湿漉漉的小皇帝包裹起来,放在床榻上。
“陛下可愿与微臣做实夫妻之名?”
魏无晏抬眸凝视近在咫尺的男子,水滴顺着他鬓角滑落,淌过纠结的胸肌,男子绯红肌肤上隐约可见浮动的青筋在微微颤动。
虽然心中依旧感到忐忑,但摄政王总算没在光天化日的温池中提出与她共赴巫山的要求。
如此一想,魏无晏都觉得她可以坦然接受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