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个对皇位充满执念的兄长,为了阻止摄政王登基,竟不惜以一城百姓的性命做赌注。
这样自私自利,丧心病狂之人,若是真的让他得逞坐稳龙椅,才是大魏百姓最大的劫数啊!
希望杜衡能够顺利钓出马侍郎和陈监丞二人背后的大鱼,彻底解决宣州城的危机。
亦能帮着摄政王,距离龙椅更进一步。
如此一想,摄政王除了喜好男色,曾经哄骗,逼迫自己与他亲吻,缠绵,好像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。
她离开宫里这么久,也不知摄政王会不会早就将她抛之脑后,另觅新欢?
嗯...摄政王新提拔的那位竹侍郎倒是长得眉清目秀,面如冠玉。
也不知竹侍郎与摄政王在御书房共谈政事时,会不会谈着谈着,就像从前的她与摄政王一样,谈到了床榻上....
魏无晏手捧香腮,脑中胡思乱想着,没有注意到对面男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,与曾经将她压在龙榻上的那个男子,别无二致。
夜色渐浓,街道两旁的商贩陆陆续续开始收拾起摊位,准备回家与妻子儿女团聚,共享佳节的尾巴。
车厢内,魏无晏吸了吸鼻子,双眸突然一亮,急忙喊道:“车夫,停车!”
马车在一处酥酪摊位前停下。
魏无晏转头看向杜衡,羞涩地笑了笑,小声询问道:“杜公子,你饿不饿?”
朱府的宴席上满是山珍海味,珍肴异馔,不过魏无晏心里一直惦念着找出与陈监丞勾结的男子,压根儿没吃上几口饭菜。
当下途径香气浓郁的街道,顿时唤醒了她胃袋子里的馋虫。
陶临渊凝视着小皇帝,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,女子粉腮红润,清眸流转,顾盼生辉,撩人心怀。
男子修颈上的喉结上下浮动,平静道:“是有些饿了...”
魏无晏展颜一笑,欢快道:“那我下车给咱们二人买点吃食。”
她从马车上下来,街上行人寥寥,魏无晏并未佩戴帷幔遮面,她径直走到了摊贩前,要了两份桂花米酒酥酪。
“姑娘运气真好,酥烙就剩下两份,我给你多浇些桂花蜜,这桂花蜜啊,是我家山头后面那棵百年桂花树上结的花,野蜂采下的蜜...”
摊主絮絮叨叨说着,将一份桂花米酒酥酪递给摊位后的女客,当他抬头瞧清楚女客的面容,不由呆愣住。
老天爷啊,眼前的女子可真是漂亮,尤其是女子精致的一对儿明眸,好似夜幕里最闪耀的星光,璀璨琉璃,只盯着看,就让人情不自禁陷了进去。
“老板,还有一份呢!“
魏无晏笑着提醒道。
摊主猛然惊醒,急忙将最后一份桂花米酒酥酪交给眼前的女子。
直到女子上了马车,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,醒过来的摊主突然一拍脑袋,懊悔道:
“糟糕,最后一份米酒酥酪上,我是不是忘记洒桂花蜜了!”
车厢内,魏无晏先将一份酥酪递给杜衡,自己坐回矮塌上,迫不及待品尝起手中热乎乎的酥酪。
摊主说得不错,这米酒酥烙上的桂花蜜果然是点睛之笔,很好地中和了米酒里的酸味,使得酥烙尝起来甜而不腻,奶香十足。
她津津有味地吃完,抬起头来,发现杜衡手中的酥酪一动未动,男子只是用黑沉沉的目光盯着她。
魏无晏还当是自己饿鬼觅食的模样吓到了杜衡,她舔了舔唇瓣上残存的桂花蜜,讪讪笑了笑,道:“杜公子怎么不吃?”
说完,她又看向眼男子手中的酥酪,借着车里微弱的烛光,这才发现杜衡手里的那碗酥烙里面居然没有桂花蜜,只有一层米酒。
“啊,想来是摊主忘了给你这份酥酪洒上桂花蜜,杜公子,你快让车夫调转车头,摊主应该还没离去。”
没有桂花蜜的清酒酥烙,味道应该不会太好,魏无晏心里想着。
陶临渊的目光落在小皇帝湿红的唇瓣上,她的唇瓣上还沾染着一层桂花蜜,亮晶晶的,衬得红唇愈加饱满,红润。
少女不经意探出粉嫩的舌尖,舔去唇瓣上的桂花蜜,仿若突然露出壳的细嫩蚌肉,惹得人食欲大发。
陶临渊的目光暗了暗,漆黑眸底倒映着那抹娇艳的红,脑中那根牵制着理智的经,骤然间崩断。
“不必回去,亦能尝到。”
“啊!”
魏无晏眨巴着迷茫的大眼,她一时没有猜到男子话中的意思,只见男子突然俯下身,挡住了眼前的烛光。
她视线一暗,猝不及防间,已被男子衔住了唇瓣。
男子灼热的鼻息仿若要灼伤她的面颊,面具之下,男子黑沉沉的眸底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欲。
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,魏无晏再次被男子衔住唇,脑中也不禁有些发蒙。
杜公子....是想要吃她口中的桂花蜜吗?
还未等她琢磨明白,男子扣在她脑后的手掌缓缓下移,拂过她脊背,最终揽上纤细腰肢。
陶临渊俯下身,将怀中僵硬的小皇帝扑到在矮塌上,二人在松软的矮塌上滚了一圈,彼此的唇瓣贴得愈发的紧。
他用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女子的贝齿,迫不及待缠绕上那截子梦中渴求已久的香软。
二人吻得缠绵又炽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