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一枚钻戒安静躺在里面,在冷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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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,贺晟躺在病床上,不多时,就看见她回来了。
虞清晚的情看不出什么异常,手里还拿着护士刚刚给她的毛巾和酒精,走回到床边。
她嗓音轻柔:“护士说你的烧还没完全退下来,让我用酒精帮你擦擦身体。”
病房里安静了瞬,见贺晟没动作,她又小声开口提醒:“你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。”
贺晟挑了下眉,漆黑的眸底倒映出她的影子,语气意味不明。
“你给我擦?”
“嗯。”
虞清晚刚应完,才意识到擦身体这件事有多暧昧。
刚刚护士跟她说时情自然,她也没觉得有什么。
现在看来,大半夜的病房里,孤男寡女,好像的确不太合适。
她立刻轻咳一声,改口道:“或者我叫岑助理进来...”
话未说完,就见贺晟抬起手,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身上的病号服。
很快,男人身上劲瘦紧实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眼前,宽肩窄腰,明显的腹肌线条顺着纹路肌理一路往下,肤色冷白,腹部还布着几道陈旧的伤疤,平添了几分野性。j??
虞清晚的呼吸不自然地停了一拍,耳根一阵热意瞬间升腾,脸也烧了起来。
她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,可现在要给他擦身体,又不得不看。
背上都缠满了白色绷带,几乎无从下手。
虞清晚只能从他的身前开始擦。
裸.露在外的肌肤干燥温热,有些灼人。
她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,鼓起勇气,从他微微起伏的锁骨和胸膛顺着开始擦。
深夜的病房里寂静无声,月光顺着窗外影影绰绰地照进来,虞清晚微微俯着身,肩头的一缕发丝不听话地滑落下来,刮蹭过他的锁骨处。
女人身上的幽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,柔软的手一下下从他身前抚过,动作十分轻柔。
那点力气,像是猫在身上挠痒痒,挠得人心乱。
贺晟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,试图忍耐起身上某处泛起的那阵躁意,蹙了蹙眉。
虞清晚注意到他细微的色变化,以为是他伤口疼,便关切问:“是伤口疼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
贺晟顿了下,实话道:“痒。”
感觉不到伤口的疼,反而被她擦过的地方,痒得不像话,比伤口的痛苦还要折磨人。
抬头的瞬间,虞清晚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们此刻的距离有多近。
她抬起眼,恰好和男人紧抿的薄唇平齐。
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,他的唇色比往常要白上几分,虞清晚看到,他干燥的唇瓣上似乎有某一处不够服帖。
哪怕隔着浸了酒精的毛巾,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似乎也顺着指尖传递过来,炙热到几乎也快将她融化。
病房的空气仿佛忽而稀薄起来,周围的气息也变得粘稠,心跳也悄无声息地乱了节奏。
虞清晚只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继续给他擦。
没想到下一刻,贺晟却忽然抓住她的手,嗓音莫名发哑:“别擦了。”
她怔了下,紧接着又听见他低声说:“擦完更热。”
......
虞清晚瞬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,热意好像也顺着她的耳尖爬上。
她连忙抽回手,红着脸说:“那就先这样吧...”
不知怎的,明明发烧的人是他,她为什么也觉得比刚刚还热。
虞清晚悄悄调整了下呼吸,将用过的毛巾重新浸泡在盆里,努力让自己平复一下心跳。
思绪彻底乱了。
她其实并不知道,贺晟到底是不是真的需要一个她这样的妻子。
毕竟她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任何帮助,反而还会成为他的拖累。
或许,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她,两个人抵死纠缠,谁也别想幸福。
也可能,他从不觉得她会是他的拖累。
而眼下,她的确需要一段婚姻,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而贺晟,他偏执到不允许她嫁给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