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关系,孟琼体重控制很严格,本就轻,纪听白抱在怀里轻飘飘的。
一路抱回客厅,才慢慢放下人,他却没有离开。
沙发软软的,悬空的双脚踩到实物,孟琼手肘撑着沙发,看着他笑,笑意盈满的眼里一片水光,红唇水润,像春天树上的樱桃。
“下午一点的飞机,现在才回家?”
纪听白声音里含了委屈,满心欢喜等了她一天,现在才见到人。
“先回了趟奶奶那儿。”女人温热的指腹似有若无擦过他的喉结,灼热地像是带着她的气息,调笑道,“你以为我去哪儿了?”
男人黑黢黢的瞳仁凝着她,没回应,他俯身,半跪在沙发上,拉近一点距离,唇间微凉的温度贴上她纤细的颈,孟琼下意识仰起头,顺手勾上他的腰窝,失了重,两个身体重重陷在柔软的沙发里。
一个吻砸在她耳廓。
酥痒比疼更清晰。
一声极重的喘息,四目相对。
孟琼没动,纪听白也没动,两人就顺其自然保持这个姿势,依偎在逼仄的沙发上。
这次意大利的工作纪听白原本是陪她去的,后面不知怎么就推了,他说要准备惊喜。
确实是惊喜。
那个项目这么事半功倍地进行,孟琼知道是他在暗中帮忙。
孟琼翻个身,把人压在身下。
“谢礼。”
气吐如兰,他的下唇被人轻轻舔舐,接下来覆上一抹湿热的红唇。
卷发顺着白皙的肩头落下来,光线太耀眼,男人的角度正好看见潋滟的双眸,纤长的眼睫微扫,摄魂夺魄般似乎幽藏什么,如一抹熟透的梅子,撩得人心痒痒。肌肤白的晃人眼,纪听白又想起在程家的那场未完成的事。
空气升温,充斥着潮热。
发红的眼尾渐浓,预示着主人在享受这份极致快感。
孟琼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睁眼时已经是隔天中午了。
身旁没人,孟琼翻了个身,摸到手机,看见他留言的消息,再次将身子埋回被窝里又睡了十分钟。
如今凭纪听白的恶劣手笔,估计程时琅这几天在公司忙成一锅粥,连着好几天都没个好觉睡,想到这个画面,孟琼心情颇好,耐心地浇完阳台上的盆栽,画了个淡妆,才换了身衣服去程家。
出发前,孟琼打了几通电话,王安喃开车来接。
今天出门,特意挑了身不符合她品味的青绿色云烟绣花旗袍,卷发没挽,随意的散落在肩头,略施粉黛,有种别样的风情。
她往日里是明艳美人,也受得住这样清骨秀的风姿。
王安喃开后座车门,无意瞥见她的手指,骨感又漂亮,和往日的区别在于指间多的那枚宝蓝色钻戒。
“怎么又戴起来了?”王安喃几分诧异。
孟琼确实鲜少戴。
今早费劲找了很久,才在首饰盒角落里翻出来。
毕竟公寓有人见不得这枚戒指,气上头了她得签多少不平等条约。
但今天不同。
“戴着吧。”
右手指腹顺着肌肤轻轻拂过这抹宝蓝色,冰冷的钻连带之间也没什么温度。
孟琼扭头看向窗外,若有所思,“戴不戴戒指很重要吗?”
“当然啊。”王安喃回道,“一是为了美观,但更重要的是表明身份。”
王安喃又说:“但这么贵重的戒指,整天戴在手上也不现实。”
钻石切割得很舒服,古朴的宝蓝色在光下折射更加漂亮。
倒不是怕掉了,纪听白不喜欢她戴,她自己也单纯不喜欢戴而已。
孟琼把戒指拢回手里。
炎夏的老宅更显凉爽,古朴的青瓦间似乎有穿堂风来,车身停进车库,孟琼唤了几个佣人把礼物搬进去。她从国外挑的,特意送来。
绕了几处回廊,正往客厅走,就看见程夫人身后跟着个佣人,脚步匆忙往她的方向来。
“阿姨。”孟琼眼里闪过一瞬了然,笑着上前打招呼。
“这孩子,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,大热天的,我好让管家去接你。”程夫人嗔怪道。
孟琼笑了笑,看了眼身后佣人提的礼物,“挑的时候想着你会喜欢,不自觉就买的多了些。”
不知想到什么,程夫人微微失,转而又笑着看她。孟琼今天这身款款淑女,婉约大方,程夫人眼里多了几分满意,“你有心了。”
“自然是应该的。”
程夫人走在前面,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,笑得很亲切,“孟孟,你来的正好。陪我去花房摘一束玫瑰,客厅里那束昨夜谢了。”
“我该顺路买一束来的。”孟琼应声,跟着程夫人走,温婉地扮演着未来儿媳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