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束忍无可忍出拳击中容钦腰腹。
将安涴扯到自己身后, 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, “你先上车。”
手掌托着安涴后腰将人塞进车里,才转身面对容钦,“走。”
容钦:“去哪?”
梁束:“老规矩。”
余遇从远处急匆匆跑来,见两位老板剑拔弩张一时不敢言语。暗暗咬牙,钻进驾驶室。顾不得跟安涴打招呼,直接启动引擎,踩下油门快速拐出片场。
安涴扒着车窗担忧地望着他。
车子加速,她黑色长发被风吹的来回飞舞,她忙抓住它们。渐渐行远,她看到梁束伫立在那里,整个人如一把开刃的剑。孤零零的,莫名可怜。
直到再也看不到片场,安涴才回车里坐好,双手握到一起,不停搅动。
安涴坐立不安,梁束听到了,肯定听到了。之前她以为他故意不回最后一通留言,结果他对这紧追不放。安涴才知道,他没收到。
她能看出梁束很在意那通留言。
窗外街景飞逝,安涴愈发焦躁,喉咙如火在烧。想说话,开口瞬间发现嗓子哑掉,赶紧清了清嗓子。她突然想到刚刚要问余遇点事,连忙转移话题。
“你老板今天去医院怎么了?”
闻言余遇一言难尽,有点犹豫。
这可是老板隐私,不知如何作答。但他又想到老板之前嘱咐他对安涴要有问必答。
不知道这个问题算不算有问必答的范畴啊?
主要今天老板挂的男科,男人都忌讳这方面的事。
余遇断然要护住老板的面子!
于是他决定迂回表达,“今天早上,老板隐私部位有点疼,老板担心影响以后生育功能,就去医院看了看。”
余遇觉得自己看得明明白白。
坐在副驾的不是安老师,那是没正名的老板娘。
而且从门缝里无意听到的话,他判断老板应该不是担心生育功能,而是使用体验……
但他没法明说啊!
点到即止,飞快往右睃一眼,看到她脸上茫然震惊,他觉得老板娘应该听懂了。
余遇松口气,抹下额头,这刚才给他都急出汗了。
还好他,有急智。
这边余遇觉得自己表现非常好甚至应该跟老板申请涨薪,丝毫不知副驾驶上他老板娘此刻脑海里掀起的狂风巨浪。
因不安搅动的双手震惊停住,而后缓慢握成拳头,紧紧的,直到尖利的指甲刺痛掌心嫩肉时她才反应过来。
安涴又不傻。
她瞬间反应过来昨夜梦里任她揉捏把玩的橡皮泥是什么了。
安涴:……
怪不得她幻听到他苦痛的悲鸣,梦见他求自己松手。
安涴:……
两件事如同巨大陨石,先后砸到她头上。回到酒店房间,安涴失魂落魄地枯坐在沙发上。
良久后捂住通红发烫的脸。
“没脸见人了……”
“以后再也不喝酒了。”
此刻她心里像火山爆发,滚滚岩浆汇入冬日冰冷的大海。
她一半担心梁束千万别跟容钦起冲突,另一半又不想再见他。
啊,让她死了吧。
又担心远在片场的梁束。
他不能冲动吧?
转瞬觉得不能,她陪在他身边,在他母亲姐姐找来时她知道他有多开心雀跃。知道他有多重视他母亲这边的亲人。
他也一直很尊重容钦这位表兄。
他们已经分开三年,再纠结那条留言也没用了。
所以应该……不能有什么事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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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场后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