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,居然有些,与有荣焉?
王希慷动作很快,水打来时梁束已经给安涴量好体温。
3.9。
还好是盛夏。
这要秋冬,躺一晚上不得肺炎。
梁束靠着床头给她擦额头,手心。又给她喂了药,直到夜幕低垂,她体温彻底降下去后才离开。
听到说话声,安涴强睁开眼,那道身影一晃而过,眼前都是虚影怎么都看不清。
恍惚间,安涴好像看到了梁束。
想再仔细看时,抵不过沉重的眼皮,转瞬又昏睡过去。
翌日清晨,光辉丝丝缕缕从窗口撒入。
安涴缓缓醒来,头还有些昏沉,侧眸瞥见矮几上的药盒还有温度计,隐约有些印象。夜里她靠门坐着,然后不知何时睡着,后来昏昏沉沉起不来,应该是发烧了。
具体记不清,只觉得有一段睡得很好,好像有人喂她吃药。
现在几点了?
别来不及拍戏。
掀被下床,一下没站稳又跌坐在床上,正缓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,安涴心顿时悬起来,忙抬眼。
就看到楚时卿赤着脚急匆匆跑进来,“你醒啦?”
楚时卿揉揉眼睛,“你昨天一天没吃饭,外面小锅炖着鱼片粥刚好呢,正好,你快去洗漱我给你盛粥。”
安涴定住没动,“昨天?”
楚时卿一瞧,立刻解释道,“你昨天发烧睡了一天呢。”
安涴瞬时焦急要起身,楚时卿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住她,“你听我说完啊姐姐。”
想说梁束,又想起梁束耳提面命不许让她提自己,楚时卿当场表演吞音大法,把到嘴边的名字声声咽回去。
“……给你请假了,昨天拍得别的戏份,魏导说你什么时候好了再拍。”
安涴心这才将将放下。
又觉得不对劲,侧头看她,“你怎么在这?”
还不是你老公给我拎来的。
楚时卿敢想不敢说,暗自打量她的情笑着打哈哈,“王哥,就是你经纪人,说那什么,物理降温他不方便,让我来帮忙。”
安涴迟疑地嗯了一声。
她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但是她还有点头晕,索性扔到一边。
对楚时卿道谢后,往外走时楚时卿在一旁小心护她,想扶她又怕她介意,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。
可能因为生病,看楚时卿这样心里好像下了春日细雨。
楚时卿好像真的跟她想象里的大小姐很不一样。
吃了粥,安涴看时间提早跟魏导发信息说自己没事了。
魏导很快回复说那今天拍第一场床戏。
往楼下走时,楚时卿小心翼翼问安涴,“那我们是朋友了吗?”
安涴想想,笑着点头。
因为昨天安涴发烧,楚时卿在剧组也没什么事,就说今天在她身边照顾她。安涴想拒绝,但是看到楚时卿水汪汪的大眼睛之后最终还是没忍心开口。
安涴化完妆都没看到梁束,想到前天他们不愉快的谈话,她还是没问。
化完妆换好衣服登上剧组小巴,一路颠簸,昨天睡得多没有困意,但是身体还是虚,有点疲惫。
二十分钟后抵达片场。
还是那栋三层红砖小楼。
楚时卿第一次过来,乖巧跟在安涴身后,好地瞅瞅这,又瞅瞅那。
“姐姐,今天你跟梁哥要拍床戏吗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姐姐,床戏怎么拍啊?”
“……”,安涴忧愁地摇头,她也不知道怎么拍。
楚时卿心里啧啧,昨天晚上梁哥求她照顾姐姐时心疼的眼尾都是红的。她也不知道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梁哥为什么不抓住,照顾都照顾了,人醒来之前他却走了。
不说这个,心尖上的姑娘亲他抱他,跟他演床戏,梁哥能忍住吗?忍不住吧?
这要起反应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