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管它。”
他还被她紧密勾扯着,捕食的趣味,追猎的愉悦,她的甜美,都是罪。
只是。
有些不对劲。
时眉的表情不对劲。
岑浪敏锐觉察到她的一点异样,稀微拧眉,亲吻了下她的唇,声色低柔地问:
“怎么了,宝宝?”
时眉却咬唇摇头,长睫半阖,黑发如瀑,卷翘柔软的发梢擦惹过盈弱后腰,浮荡飘摇,频次规律,幅度伶仃破碎,抱紧他哼哼唧唧的。
【今天是很好的一天,适合任何心愿。】
一个念头倏地划过脑经。岑浪仿佛意识到什么,退出来,在这样不合时宜的境况下,偏偏听到时眉说:
“我的心愿,是要你成为我的骑士。”
岑浪抬头看她,指背温柔地替她拭去额上的薄汗,被她捉住手指,温软唇瓣舐吻他的腕骨内侧,又听到她问:“你会喜欢吗?”
“嗯?”他沉着嗓反问一声。
“你喜欢我这个会跳探戈的小公主嘛?”她的确不舒服,却浑然不顾,脚趾轻蹭他,弯弯绕绕,一心想要他的答案。
岑浪挑抹了下。
事实证明他的猜测一点没错。
她的生理期来了。
“别乱动。”岑浪出手捉住她的细瘦脚踝,向她展示指腹上的一丝殷红,之后抱起她走向浴室,在她耳边低笑说:
“你流血了,我的小公主。”!
第2章
平安夜,难得雨歇。
晚八点,乔治亚港号游轮自东方长雾港缓速驶行,浪叠层层洄浮,汽笛闷鸣哀长似鲸落,江波诡谲,泛漫森寒潮霭。
宴舞厅内推杯送盏,一派奢靡。
“岑总,好久不见。”一位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来到岑祚舟面前,端起笑容,身旁跟着位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孩。
岑祚舟彼时正微弯着腰,眉骨松弛,侧身倾听杭露侬说话。
被来人蓦地扰断,他没什么表情,漠然寡淡地略偏头,凉飘飘睨他一眼,声线懒冷地开口:“隋总。”
杭露侬不似岑祚舟那般。
她从不刻意伪装自我情绪。
晚宴将将开始,想跟岑祚舟说几句话的她,已经数不清第几次被前来敬酒的人扰断兴致,明明东道主另有其人。
但就是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个,可以跟掌控“港厦第一豪门”的男人攀谈一二的良机,哪怕只是在岑祚舟面前混个脸熟。
杭露侬色不虞,敛起唇角眼尾的弯弧,眉梢泠然沉下,低斜着目光,不动声色的打量里落有冷眼旁观的轻蔑。
端盘的侍者此时路过,姓隋的男人从侍者手中接过两杯香槟,其中一杯递给岑祚舟,留给自己一杯与他对碰,笑道:
“前不久的新闻发布会我看了,恭喜咱们家太子接手集团。我听说小少爷回国后去lbr做过一段时间的高律,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可小觑,后生可畏啊。”
全程对杭露侬熟视无睹。
岑祚舟接过酒杯,侧眸瞟一眼杭露侬,没喝,象征性淡漠回了句:“过奖。”
隋豪倒也没在意,似乎另有重点,伸手拉拽过一旁的年轻女孩,动作粗蛮。
年轻女孩看上去有些瑟缩,略显抗拒地小力挣扎,不料换来隋豪恶狠狠怒瞪一眼后,不再推阻,由他拉着上前。
隋豪重新端起笑脸,对岑祚舟说:
“这是小女隋冉辛,今年刚大学毕业。这孩子性子太乖,平时也不懂交际天天就憋在家里练琴画画的,趁今天这个机会,我带她出来见见世面。”
说着,他四下张望两眼,虚与委蛇地佯作无意般问起,“小少爷还没到?”
见岑祚舟没出声,他讪笑一下,干巴巴地补充解释,“嗐,这不想着她跟小少爷也算同龄人,他们年轻人——”
“年轻人的事,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更合适一些吧。”
杭露侬耐性耗尽,根本不想忍他那副谄媚嘴脸,抬手抚上岑祚舟的胸膛,将他稍稍推后,自己走上前,视线蔑然斜撇向隋豪,傲不可攀。
岑祚舟淡淡挑眉,十分配合地后退两步,放下酒杯,顺势自然地接过她递来的手包,沉默不语地帮她拿着。
隋豪与隋冉辛震惊移眼,同时望向杭露侬。
“都说女大避父。女儿想不想交朋友,想跟谁交朋友,想在哪交朋友是她的自由。”杭露侬轻倚圆台桌边,双手环胸,睨着隋豪挑唇道,
“隋总就算爱女心切,该给的空间还是要有,都这个年代了,应该不会还有父母搞一手包办的老一套吧,您说呢,隋总。”
隋豪是什么意思,从他一上来将话题引向岑浪便昭然若揭。无非是想借这个场子,把女儿推出来介绍给岑浪,搞搞商业联姻那一套,以满足私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