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永远就是这样,
被温柔对待时贪心而不知足,等到岑浪以一种成年男人的方式对待她,才懂其中厉害滋味难熬得过命。
岑浪眯起眼,眸底流光浮沉危险,腾出手捉住她拎开,疏冷勾唇,话意残忍:
“你要知道,不乖是要被惩罚的。”
“岑浪——”
“嘘。”岑浪按住她的唇,恍惚中,时眉感觉到一种自我给予的妙,听到他低笑,
“得不到我,但你可以得到自己。”
这不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这样做。
但这是她第一次,
在岑浪面前…
这是别样的感受。
别样到甚至还没开始,
目睹岑浪就这么紧密的凝着她,视线阴燃着冷艳的美感,如锋芒在背一般。
她已经想哭了。
好要命。
所以她也总算见识到了,
见识到岑浪对
她也绝不温柔的样子。冷眼旁观的他,残忍讥嘲的他,面对她的示弱半点不为所动的他。都是她的他。
而时眉并不觉得丝毫不适。
反而是自内心激荡出某种强烈的占有欲。她如此鬼迷心窍,一想到无论是哪一种他,都只为她一个人动容情绪,心底就像膨炸开无数暖融融的棉花糖,甜得发腻。
车外雨势渐然翻涌,昏聩未歇。
黎明苏醒,晨曦自东山云海裹挟煽情绵延的绮光濯濯攀峰,迸泛澄粉的旖旎色,好似圣洁灵子再无暇,也难逃浮俗。
时眉也会偶尔有一瞬间的清醒。
在这一瞬里,
她好像听到了,一种声音
而此刻她根本无法分辨清楚,
那究竟是浪潮涨涌的声音,
还是风雨崩落的声音,
还是。
别的声音。
然后,无意低头之际,
时眉忍不住迅速瑟缩手指,她好像还没有清醒,仿佛还被挽留在昨夜的梦境。
“浪浪。”时眉嘴唇轻蠕,在弥香潮润的密闭空间里,听到自己的声音软软泛哑,
“我想吃水蜜桃…”
很无厘头的一句话。
但也有依据。
她想吃水蜜桃,想看到饱满熟透的蜜桃汁液滴淌下来,透明净亮,剔闪拉丝,
想坐在岑浪腿上吃。
这样如果她不小心的话,也许滴淌下来的汁液,会生生溅砸在,
岑浪奢昂的西装裤上。
也许蜜桃的汁液,过分湿泞,还会打湿他身下的真皮座椅。
就像现在这样。
所以,她刚才听到的水声是什么。
不是浪潮,不是飘雨,
对么。
只要一想到这些声音尽数被岑浪一清二楚地听到,时眉瞬时撑不住身体,也不管是否还会更加弄脏岑浪的裤子,就那么直接跌落在他大腿上。
岑浪顺势搂住她,抽过纸巾替她擦干净,也擦净自己的手指,余光瞟见她一脸贪心模样地望着自己,伸手勾挑了下她的尖巧下颚,声音浸泡欲哑,暗伏深意:
“今晚给你吃,管够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她咬紧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