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点儿?”
岑浪眯起眼睛,绝不纯洁的底色似漆黑无度的泥沼,深深弥散在他眸底。
他不露声色。
迈步走向她时顺手勾起酒杯,站定在她面前,稍稍伸手递向她。
时眉为他跟自己都倒上酒,指尖捏着杯脚向他示意。岑浪眉尾轻动,下一秒手上酒杯略微倾斜与她默契对碰,上乘的玻璃杯壁相撞半秒,发出“当啷”一声脆响。
响得人无端端地,耳朵发痒。
岑浪率先饮尽。
看上去情绪平静,呼吸稳定,倘若一定要说的话,大概只有眼色扭结着微妙。
至于时眉……
他下颌收紧,眯眼后退两步坐在单人沙发上,舌尖慢慢滑舔过下唇,然后稍微侧头,从镜子里看着她。
——她实在是,太不老实了。
“诶呀,洒了呢。”
没能拿稳手中的高脚杯,落入她唇瓣的红酒仅有一小口,剩余大半杯不慎倾洒在自己身上,自尖巧下颚边沿全数泼下。
殷红液体如红墨滴落宣纸般瞬即玷染白色绸缎,红白色差刺眼得惊人。
蕾丝短裙料子太薄,被酒水淋落浇湿大片后变得尤为贴透,束勒饱满,大肆晾晒她的窈窕与骨感。谈不上半点隐私。
一览无余。
“有点可惜了。”
她却还不自知。
探出舌尖挑走杯沿上的酒珠,卷入口中,还略觉遗憾般舔过嘴角残存的液体。
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透明?
当她的目光缓缓滑过来,岑浪想,她当然是知道的。
她怎么会不知道,
她分明就是想要这样,
从踏入这个房间那刻之后,她的潮湿眼在勾缠他,她的情趣短裙在邀请他,她粉红玲珑的曲线在牵引他,
纯白又媚俗,无畏而无辜,整个空间维度因她而泛漫湿漉,她浸在湿气里,甜腻稠密的香氛里都是她迷蒙柔软的身体。
她站在禁忌的边缘。
她就是,
禁忌本身。
如果这样他都还不懂回应,
是不是太不像话了。
良久静默,岑浪从镜子上收回视线,抬眼一瞥,开口的嗓音低柔沙哑,命令:
“过来,我帮你。”
时眉听到这句话,扬起嘴角。
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,
在她想要从岑浪身上图点什么的时候,她才听话,才会展露完整的乖顺。
她指尖还挑着高脚杯,走向他,脚下高跟鞋踏入奢昂厚实的长绒地毯,落地无声,就像她步步走入他心里一般无声。
“帮我什么?”时眉坐在他身上。
岑浪顺势搂住她,指尖细数她柔软脆弱的身段线条,烫过椎骨,落在她腰上,轻微拉开她一点,眼黏连徘徊得露骨。
足够抵近的距离才能看清,
一滴殷红酒珠顺沿她的腻白脖颈悄然滚淌,毫无阻隔地轻捷滑入。
直到发现——
她凸点俏丽明显。
岑浪咬紧牙根,猜她里面空无一物,
而证实这个猜测很简单,
当他抬手绕至她背后,指尖勾住系缠在腰臀上的细带,轻缓拆解,蕾丝抹胸旋即在她的小声惊呼里萎然落下。
这么快,就被发现了么。
岑浪低笑一声。
他眼追逐的轨迹恶劣又诚实,缓缓拉低,凝定,仔细端详,告诉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