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莓破裂在她口中,饱满丰沛的殷红汁液顺沿她的嘴角淌下,凝结成滴,弹落在她凝脂皙白的胸前。
红与白的极致反差,太过鲜明。
因为她看上去是那样适合碾压,
亢奋因子几近顷刻猛烈袭击向岑浪,破坏他的理智,摧垮他的经,洞穿血液狠狠撞向他的脆弱。
岑浪开始有变化。
他无法放松蓦然紧张的部位,他必须极力掩饰住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会有的一些小麻烦。
这让他有些难堪。
他很快从她身上撤开注视,探手拎起纸巾盒丢给她,转过身子默不吭声地打算离开——
时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。
她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,下一瞬抬起屁股,整个人侧坐上他的双腿,逼得他眉骨紧皱,嘶声沉沉地喘了下。
顽劣的女人却只顾着接二连三被他捉弄的气恼心情,身体用力贴近他,告诉他说:“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答案么?”
‘你讨厌我碰你么?’
这句的答案。
“我现在很清醒。”她抬指轻轻戳弄他性感浮动的喉结,湿漉漉的眸子里闪动着恶劣报复的玩味,说,
“所以,不如你自己来。”
寻找答案。
彼此紧密贴合发生尤为敏感的美妙回馈,仿若最勾人的调剂品,使岑浪的变化越发强烈,颈侧青筋暴起,脉跳错颤,令血液激涌起无法平复的吞噬力。
他太亢奋了。
脑内紧绷的经已然被抻拉到最大弹性值,再这样下去的话,
他会毁掉她。
“我道歉,好不好?”他偏头避开她的吻,沉着嗓子,声线沙哑得不像话。
他承认是他发现了她也会害羞,并为她害羞的姿态而痴迷,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地逗弄她。
没错,
关于那个答案,他也太想知道了。
但现在不行。
可是。
可是如果他突然这样放低姿态的话,对时眉来说,对苦于寻找报复的机会而终于找到的她来说,
当然没有任何理由,放过他。
“太晚了,宝贝。”
时眉轻轻发出一声喟叹,不由分说地掰正他的脸,下一刻,霸道又蛮横地低头强吻他。
杂音再次笼罩耳畔。
岑浪拧紧眉,略微失,清晰感受到眼前充斥起血红色的边缘,滚烫的情绪无可遏制地怒涨在体内。
唇齿交濡温软触感,剧烈交缠,灼热,滑腻,又羞耻得粘稠。岑浪此刻实实在在地从她口中,在她舌尖,尝到一丝甘洌酸甜的,树莓味道。
而时眉的报复心有多强,吻他吻得就有多凶,岑浪甚至不必回应,她自会摩擦主动。
于是他便退开一点,
这样她会被自然而然地勾过来,黏得更紧,吻得更深,更急迫,纵使不得要领也想跟他争做主导方,压着他亲,齿尖偶尔磕蹭到他的薄唇。
但她还是那样不争气地脆弱。
先强吻的人,居然最先软下来。
如果岑浪不抱她,她便根本无所依傍,一如坐在泳池台那般失重落空。
她也体会到难受。
唯有凭借本能摸到他的手腕,抓紧他搂上腰后,要他给她自己一个沉稳有力的支撑。
岑浪不再忍,腕骨一个用力勾她过来,仰头凶狠地回吻她,攻势很疯,带着些许刺激的痛感,很快将她逼得喘不上气,舌尖发麻,只好主动叫停这场由她而起的强吻。
离开时,她甚至在他的唇上嘬起一道响儿,银丝断连,交织充血的靡滟。
时眉还沉浸在上一秒的疯狂与激烈中,眼发懵,努力缓喘破碎短促的气息,然而——
脑中的乱象还没能得到平息,紧接而来地,是岑浪咬上她的耳肉,嗓音湿哑低涩,吐字慵懒地问她:
“怎么湿了,宝宝。”
第3章
时眉挺直脊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