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了解独孤凛的每一处敏丨感,正如独孤凛对她了如指掌。
她凑近独孤凛的耳畔,贝齿咬着他的耳垂一面磨,一面声音绵软唤道:“夫君……”
她便是撬开关门最灵的一把钥匙,也是唯一一把钥匙。
独孤凛骤然绷紧了腰腹,握住她腰肢的手背上青筋瞬间贲张,齿关咬得咯咯作响。
粗沉的呼吸声交错着此起彼伏。
许久,喑哑的声音才得以挤入明斟雪被热浪灼的混沌不清的意识中。
“皇后,你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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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京城内城外皆是暗潮汹涌。
“报!!”
京郊别院的密室外,小宦官跑的丢了靴子,着急忙慌扑倒在地。
“回主子,宫里来报,陛下命禁军首领率三十万禁军留守皇城。我方人手实力悬殊,实在难以与之匹敌,故而……”
“故而什么。”
魏绍负手而立,闻声缓慢转过身子,冷睨着头磕着地面的小宦官。
“故而……太后娘娘被禁军关押在长秋宫,无法与咱们的人汇合。宫里的人出不来,宫外的也攻不进去。”
“腹背受敌?”魏绍嗤笑了声,“咱家筹谋了那么多年,难道要败给一个登基廖廖几月的新帝?”
可笑,他魏绍何时成了这般废物。
小宦官将头低低埋在地上,不敢答话。
“他们人多势众,咱们难道就没有优势了么。”
小宦官偷偷摸摸抬起头:“小的愚钝,主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魏绍旋身落座,面上不见一丝慌乱。
“独孤凛被困在望断山,皇城无主,这便是咱们的优势。”
茶盅落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脆响,魏绍整了整衣冠,吩咐道:
“擒贼先擒王,新帝不在,驻守皇城的主力便是禁军,禁军的头目才是关键所在,咱家亲自走一趟,会一会吕大统领。”
“主子想要招降?”小宦官躬着腰跟在他身后,“那吕大统领可不是个善茬,从前效力于先帝,新帝登基后清洗皇城人手时破格没有革去他的职,已然委以重用。他这人心眼儿实,劝不动,陛下待他恩重,他又怎会背叛陛下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这世间哪有一成不变之人。”
魏绍扯了缰绳,纵身一跃。
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只要诱惑足够大,总能收服他。若是好言相劝再不能奏效,那便换些硬手段。”
魏绍忖了忖,转脸面向小宦官:“咱家记着吕大统领今岁喜获嫡长孙?”
“回主子,此事不假,正是上月摆的百日宴。”
魏绍笑了笑:“那便容易了。”
“去,就说是咱家的意思,请吕大统领的儿子媳妇携麟儿做客。”
小宦官会意,奸笑两声忙不迭打马传令,调集人手直往吕府拿人。
魏绍则另领一队人手赶去皇宫同禁军谈判。
离宫城尚有几条街的距离,便遥遥望见了兵戈相向的铮鸣声。
“主子!”一人策马前禀报详情,“咱们的人攻不进去,再这么僵持下去,最快明日午时咱们的人手便撑不住了。”
“明日午时。”魏绍眯起了眼,眼阴鸷,“想不到啊,独孤凛人虽不在,却留了一记狠手,咱家还真是小瞧了他。”
“主子,弟兄们伤了不少,现下该如何是好!”
魏绍抽击着马鞭,一指皇城,叱令道:“攻!”
“喊话吕大统领出来见咱家,否则——”
他转身看向身后被按在地上的老弱妇孺。
“把他们几个送去宫城正门之下,看吕大统领还敢不敢命人放箭。”
用一府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做挡箭牌?
简直丧尽天良!
小宦官心里猛然一惊,又不敢违抗命令,不得不缩着脖子指挥道:
“你们几个,把这些人嘴里的塞子拔了,带过去摆好了放在阵前。”
嘴里堵塞的麻布方一被拽掉,几个幼小无辜的孩童“哇”的一声放声大哭,与妇人愤恨的咒骂声一起传至城楼上,听的人心惶惶。
“他奶奶的魏绍个丧良心的玩意儿!敢拿老子的家人威胁老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