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在御驾内可不是这么说的,我徒步奔走了一宿,体力不支,陛下不忍心再折腾我。”
“不错,所以孤等到了现在,让小姐睡饱觉养足了精。”
他剥开包裹住那具窈窕身段的重重繁褥,压着明斟雪下去。
“账不是这么算的,陛下。”明斟雪抬手去推他。
独孤凛捉住她的手腕按过头顶,上身玄袍不知何时早已飘落了榻下。
他倾身覆下,忽然轻声开口道:“小姐,昨日是孤的生辰。”
明斟雪兀自奋力挣扎着,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敲的头脑发懵。
“孤想听小姐说,生辰安康。”
明斟雪怔了怔,视线一低,落在他腰腹间结了血痂的伤口上,只觉得“生辰安康”这四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他在生辰当日被她亲手刺了一剑,又何来安康一说。
这句祝福自自己口中说出简直是莫大的讽刺。
独孤凛将她情中的微妙变化尽收眼底,他勾了勾唇角,趁虚而入。
明斟雪一时屏住了呼吸。
他凑的很近,瞳孔被低垂的眼睫覆盖着遮下一层浅淡阴影,如曾经伪装成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一般,哑声诱哄着她:“小姐,”
“疼疼我。”
微凉的唇落在她眉心,浅尝辄止。
“多疼疼我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明斟雪目光躲闪。
“嘘。”独孤凛抬指按上樱唇,止住她的话。他起身落下纱幔,芙蓉帐内登时暗了下来。
视野一暗,帝王眸底隐藏的谷欠便随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。
许是轻抵在唇上的指节起了作用,明斟雪拒绝的话自唇齿间辗转几度,终究没能说出口。
耳边静了很久,独孤凛心下明了,他很满意,这才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吮了一下,以气音安抚道:
“乖。”
“待会别叫停。”
帐中光影朦胧,晃的明斟雪有些晕,她觉得自己的思绪被殿内浓郁的香气牵引的很长很长。
她垂下眼眸,看到独孤凛俯身咬住她的衣裳,用齿尖将薄衫缓缓剥开,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。
锋利的齿尖间或戳中她娇嫩的软肉,引得雪脯簌簌轻颤。
独孤凛口中正衔着心衣的纤细系带,自她肩头扯落。
失去遮挡身前倏然一凉,很快便被他的体温灼热。
独孤凛眼底氤氲着缱绻,沉下身张口咬在她纤细的脖颈上。
余光蓦地一顿,定定盯着她颈侧一处不甚引人注目的痕迹。
约莫一指宽,隐约能猜到是男子佩戴的扳指留下的印记,能留至这会儿仍未消退,想来是用了十足的力气。
独孤凛墨眸微眯,眼中凝起阴鸷。
那并非是他的扳指留有的纹样,容怀瑾那类文人也不会佩戴这类扳指。
另有其人?
独孤凛垂下眼睫,眸底蕴着危险。
“陛下?”明斟雪见他忽的停了动作,轻声问道,“陛下在想什么。”
“在想和小姐有关的事。”独孤凛轻抚着她的面颊,眼睫一扫掩去眸底异色。
又轻又痒的吻落在她唇上,很好地分散了明斟雪的注意力。明斟雪生疏地被他引导着,微微仰起下颌细声喘着气。
她的触觉这时被放大的无比清晰。
独孤凛的胸膛很热,与他相贴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烫得微微颤栗着。
饶是半日前刚经历了一场,明斟雪一颗心仍是紧揪着难掩紧张。
独孤凛的呼吸亦有些不稳了。
“小姐。”他唤她,声色喑哑,“回应孤。”
明斟雪唇瓣翕合,叫不出声。
她怕自己一旦开了口,心尖儿上的痒意便抑不住偷溜着跑出。
“小姐。”他的薄唇游移至下。
明斟雪眸中蒙上了一层雾,迷迷茫茫,眼尾开始泛出水润的薄红,被狠狠欺负了般,可怜得紧。
“小姐。”齿尖含着柔软,恶劣而温柔地咬磨,独孤凛低哑的声音沾染上了潮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