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墨淮一怔。
温雪瑰淡声:“要不是他跑出来横插一脚,我们哪会有这些误会。”
郁墨淮:“……”
温雪瑰语气愈发坚定:“他肯定是自己没什么桃花运,嫉妒我有恋爱谈,才跑来抓我。”
“不用有争议,都怪他。”
郁墨淮轻笑出声。
胸腔轻颤着,气音极为好听,震得她耳畔一阵酥麻。
好半天,才听他拖长音调,纵容又宠溺地道了句: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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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就到年关。
温宅哪都好,只有一点值得商榷:住在邻居的伯伯,是个极为迷信的南方富商。
小年这天,鞭炮声不绝于耳,天还没亮就放个不停。
温雪瑰躺在家里的床上,痛不欲生地捂住耳朵。
一直半睡半醒地熬到中午,她才哈欠连天地走下楼。
结果却见到,明亮的大厅内,郁墨淮正站在温岩身旁,帮着送货人一起,源源不断地往家里搬年货。
她唇角扬起,趿着拖鞋走过去。
可碍于父亲在旁边,也不好表现得太亲密,便只问他: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早上就来了,还和爸下了盘棋。”
郁墨淮卷起袖口,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。
“累不累?歇会儿。”
温雪瑰小跑到茶几旁,给他倒了杯水。
郁墨淮眸光清亮,温声道:“谢谢玫玫。”
温岩抱臂站在一边,酸溜溜地看着。
过了阵,才小声说:“玫玫,爸爸也渴。”
温雪瑰打了个激灵,赶紧又帮温岩倒来一杯,还贴心地加了茶叶。
结果温岩提溜着茶包的线头,上下浸泡了几下,依旧不是很释怀。
“刚才怎么不给爸爸倒。”
您又没干活……
温雪瑰暗自腹诽。
说起过年的传统,桩桩件件,温宅都十分看重。
主要是奶奶看重,因此家里年年都十分用心。
今天虽然才是小年,但屋里已经布置好了窗花、灯笼,门外还贴着喜庆的春联。
温雪瑰也不例外,刻意连睡衣都换了套红色的。
大厅内人来人往,十分热闹。
她找了个空地,将郁墨淮拉到一边,低声道:“今天小年,你打算怎么过?”
“陪你过。”
郁墨淮答得不假思索。
温雪瑰抿唇一笑。
但她到底还是记得郁墨淮曾说过的话,便又道:“那晚饭在这儿吃。中午的话——”
“我先陪你,回你和你妈妈住过的那栋小洋房看看吧?”
闻言,郁墨淮眸光微愕。
眉心稍松,似乍见亮光。
没想到她还记得。
逢年过节,他总会回到那栋老房子里,陪一陪妈妈。
他带着几分悦然垂眸,轻声道:“可以吗?”
温雪瑰费解地偏过头。
“什么可以不可以的,不许瞎客气。”
男人唇角稍扯,不再言谢,只捏了捏她的指尖。
可一瞬的悦然过后,他忽然想起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