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陈迄周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阮梨打死不认,“别人喝醉酒断片,到了你这儿怎么还自己添加莫须有的记忆。”
陈迄周抿着唇,没吭声。
阮梨见状,更来劲了,“我无缘无故哄骗你做什么?你少污蔑人好不好。”
陈迄周冷哼一声,他微挑眉头,没再继续追问下去,反倒话锋一转回道:
“哦,可能我记错了,昨天是对着一条狗说的:我爱你姐、姐吧。”
阮梨:“……”
陈迄周故意把“姐姐”这两个字咬得极重,阮梨尴尬地别开眼,装作什么也没听见,耳垂却爬上一抹红。
“看不出来啊阮医生,你好这口?”
陈迄周低眼,看着阮梨红透的耳垂,眸中笑意愈烈,接着调侃,“喜欢让比你大的人叫你姐姐?”
“哎呀。”
阮梨感受着脸颊的热意,连忙打断陈迄周的话,“网怎么卡了,听不清你说什么诶,你等等,我换流量试试。”
说完,阮梨不给陈迄周反应的机会,径直把视频挂断。
微信传来嘟的一声,通话结束。
阮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身子放松下来,再不挂,她要被陈迄周打趣死。
知错了,下次还敢。
办公室里刚寂静下来不到半分钟,被阮梨扔在桌角的诺基亚响了起来。
那是外科夜班医生的共用电话,一般护士们遇到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就会打过来。
随着聒噪铃声响起的瞬间,阮梨受到了陈迄周发过来的消息。
他发过来的是一段语音。
阮梨边接通值班打来的电话,边把这段语音转换成文字。
【晚安,姐姐。】
阮梨的脸瞬间红了。
“阮医生,二十二床的病人……”
耳边护士姐姐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,阮梨着急忙慌地退出微信,知道陈迄周在调侃自己,没回复他,起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“好,我这就来。”
直到周末,陈迄周都时不时会用“姐姐”的称呼逗阮梨玩。
后来惹得阮梨炸毛了,也试图用“哥哥”这个称呼来恶心陈迄周。
于是两人的聊天记录顺着往下翻,全是陈迄周先发一句:“姐姐今天晚上晚餐吃了什么?”,然后阮梨回一句:
“哥哥,我今晚还没吃饭呢。”
两人互相恶心着对方,最后还是阮梨先受不了了。
她看着那聊天记录,自己哥哥长哥哥短的,还没膈应到陈迄周,先把自己恶心吐了,不得不率先举白旗投降,在陈迄周最后一次发语音喊她姐姐时,打字发道:
【错了,别再姐姐姐姐的了,我下次不敢了。】
真不敢了。
阮梨算是看明白了,陈迄周是真油盐不进。就如从前那般,不管她怎么撩拨,他都始终不动如山,甚至还能回怼两句。
阮梨无奈地扯了扯唇,难怪和自己分手后没再谈女朋友,陈迄周活该的。
周日,阮梨原本和陈迄周约好见面。
他最近这个星期一直忙于工作,和阮梨的时间大部分时候是错开的,没见面更没打过几个视频。
但临近见面的前两个小时,陈迄周他们临时接到紧急任务,没能赴约。
阮梨虽然有些失落,但什么也没说,只是给陈迄周发了句“注意安全”,便回了宿舍。
她独自一人吃过晚餐,躺在床上刷了会视频,觉得甚是无趣,就点进了微信。
公/众/号:心动推.文馆
翻着聊天列表,阮梨没忍住点进了陈迄周的头像。
她其实有点想陈迄周,毕竟告白之后就有一个星期没见他。
可删删打打好久,一条消息都没发送。
阮梨盯着界面看了好半晌,感受到腹中细细密密的疼痛,她推算一下日子,意识到什么,马上起身去衣柜里找卫生巾。
阮梨一翻,发现只剩下两片。
她上个月还把“卫生巾”三个字写进了备忘录里,一个月下来还是给忘了。
阮梨懊恼地拍了拍脑门,只能拿过剩下的一片卫生巾去到厕所。
从卫生间出来,阮梨就走到床头柜前,把手机揣兜里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