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公司里的人都在战战兢兢。

调笑着前来询问他奔现结果的发小们，再看到他的模样后也都止住了话头，连一句玩笑话都不敢开。

慕焱每天准时都会登上PUBG。

可那个灰色头像一直都没有再亮起过。

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。

就这么消失了。

…

一天。

两天。

三天…

慕焱是可以动用手段将人从虚拟的网络里揪出来的，可他并没有这样做。

他想着既然那人不想出现，那便永远也不要出现了。

他不想让自己的初段感情变得那么不体面。

就这样静静的结束也挺好的。

不管那人是真有难言之隐，还是就一骗子也好，他不要体谅他，也不会出手教训他。

慕焱是这样想的。

也是这样做的。

他不再关注那个灰色头像有没有上线，白日里也变得跟往常一样了。

可午夜梦回，慕焱总是会梦到过去种种。

“前面有敌人。”

“慕哥，过来舔包。”

“救救我慕哥，我要死了死了，快给我加血呜，还有要药。”

“……”

稚嫩的、男女不辩的熟悉小奶音一直盘旋在他梦里。

梦里的他一脸微笑，梦醒的他脸色铁青。

直到这一夜。

在梦境将要破碎，那个软乎乎的声音只剩下一点尾音之际，一道道十分清晰的熟悉小奶音突然贯穿了他的脑海。

“大哥哥…”

“这个给你吃大哥哥，甜的…”

“对不起大哥哥…”

醒来的慕焱色怔忪。

许久。

他将手臂搭在眼上，喃喃自语：“疯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