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想,你该不会是想趁我睡着,把我杀了吧。”
要说以前,他的确有这种想法。“那你觉得我该如何?”
“上来一起睡。”
他依她所言,合衣躺在她身边。
孟溪躺下后,没合眼,也能觉察到她的视线,“还是不放心?我说过我打不过你。”
“等你睡着,我就能睡着了。”
“好。”他闭上了眼。
要说闻青司没睡好,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在哪里去。他没有后顾之忧,睡的很快。闻青司不行,她树敌太多,她害怕有一日她沉浸在梦乡时不知不觉就死了。
她总是习惯保持清醒,因为她的后背从不交给任何人。
孟溪醒来时,已是傍晚,身旁早已没了闻青司。
谢应带来了消息,白若兰的生日宴快到了,二月一日那天叶苏江给她办了一场烟花会。到时候全家人都会齐聚在项河亭看烟火。
那个时候,人多杂乱,正是他们动手的好机会。
二月一日,一切就绪。白日,白若兰兴高采烈地站在花船上,船上都是她的家眷好友。
闻青司远远站在岸边看着,绫罗绸缎挂满船头,不少人停留伫看。白若兰看见了岸上的熟人,朝他挥着手,她顺着白若兰的目光看过去,是她的姐夫。
船向高汝成靠近,“姐夫哥,登船吗?”
高汝成笑着对她说,“不了,你好好玩,我还有事。”
“好吧。姐夫哥你先忙,要是姐姐也来了就好了。”
“下次等她身体好点了,我再带她过来便是。”
白若兰:“我也只是随便说说,姐姐还是养身体为重。”她和她姐姐天生的不同,她从小体弱多病,而她生性活泼乱动,病也不太容易找上她,除了嫁的人不好,她这辈子也算知足了。姐姐嫁的姐夫,比叶骁升不知道好了多少倍,但她姐姐怕是难多活几年了,哎,这算什么事啊,终究没有一切圆满的人在。
高汝成点头,与她作别。等他再次看向闻青司的方向时,她人已经不见了。他于慌乱人群中搜索着她的身影,突然一抹俏影闪进他视线。
“高公子,你在找谁?”她明知故问。
“不瞒夫人,正是找您。”高汝成也不遮拦自己的意图。
“高公子找我做甚?”江边的风吹起她的发丝,她用手拨开了。放在高汝成眼里,成了她羞涩的掩饰。
“有点东西想给夫人,只不过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夫人,早上出门的急,也忘记了随身带着,鄙人想请夫人今晚在项河亭看烟火,到时候顺便给夫人。”
“可是,我与高公子并不熟识,高公子也不欠我任何东西。”
高汝成见她羞着脸,想必她也猜到了一些,“还请夫人晚上一定来。”
“既然公子如此强求,那我应下便是。”
把高汝成打发走了,她才恢复正常人的色。“真想一拳挥他脸上,妻子病重,还能想着在外面招惹女人。”她离开了那地,回到客栈。
小竹子问她有没有碰见高汝成。
闻青司摘下面纱,“见到了,他约我晚上看烟花。”
小竹子鄙夷道,“还真是装出来的好丈夫。”
谢归今晚上不用再贴胡子扮老,有他出现,高汝成不好动自己的歪心思。“今晚,你小心行事。”
闻青司回他,“我可是闻青司。”
是。她是威逼利诱某位大官贪污之财,转头又把其罪证交给朝廷的闻青司,是劫江湖上同道中人所劫之财,又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闻青司。是被人放火烧山时,掏空那人家底,将人折磨致死的闻青司。谢归细数了她办的所有好事,放心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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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后面的剧情,爽的让我想快点写到后面。没别的,就是后面会发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