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进校门的时候被纠察队抽查书包,只是发现了包菸他们就大惊小怪的,无聊。」陈河一脸无所谓,边碎念着,「还好今天没带那个......」
「哪个?」我看着他发亮的金色头发,眉头又皱得更紧了,「你到底最近在搞什么啊?也不来上课?」
「没什么......喔,我不是说过我朋友帮我找了份兼职吗?我现在在替上面的大哥跑腿。」
「什么大哥,你别告诉我你去混帮派。」我沉下一张脸。
「你想太多了吧,我只是帮他们跑跑腿、送个货而已,不过挺好赚的。」
「喔......不过,你和周函的事情到底处理好了没啊?」
「嗯,我给了她一笔钱,让她去打掉。」提起这件事时,陈河的表情瞬间暗了下来,还有些焦虑不安,「她本来是想生下来的,但她家人知道了这件事也强力反对,孩子流掉了,她的身体也暂时好不起来,所以先休学了。」
还是拿掉了?
我想起了在美术教室里,周函望着陈河,虽然嘴上说着刻薄的话语,但眼底仍藏着深深的爱慕──我之所以确信她的感情,是因为我曾在元元的眼里看过同种东西。
我沉默了一会,咬了下嘴唇,说:「你真垃圾。」
我有些生气,儘管和周函素昧平生,还是忍不住同情。
她也是可怜,把自己交给了陈河,出了事却得不到他的一句负责。
「我有什么办法?只能这样了不是吗?」陈河叹了口气,「还好她家压住了消息,学校没有人知道这件事,不过我最近是真的过的挺惨的,总是莫名其妙被弄。」
我看不出陈河的一点悔意,他耸着肩,说着自己有多悲惨,莫名其妙经过暗巷被人砸酒瓶、工作时被恶意逼车撞倒,甚至连家门口被贴上了一堆威胁的纸条。
我甚至可以确认,苏阳出车祸的那天,其实那台车根本是想去撞陈河的。
突然阵阵冰冷的风吹过耳畔,我打了个寒颤,一股深深地恐惧从心底奔腾窜出,陈河竟然还如此不以为意,他惹到的人可是家庭背景复杂的周函呢。
上课铃声无预警地响起,任课老师正好捧着一堆书经过,我把正要说出口的话语吞回去,中断了对话。
我捏紧水壶,不安的看着陈河,他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:「没事啦,别担心,他们就是想吓吓我吧,应该过一阵子就好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