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看到了,你这里有伤口。」宿母拉了拉宿浅的衣领查看,又问:「应该是这次撞到的吧?」
「对,平常那里不会撞到。」宿浅才刚回应,宿母就被拿着检查报告书的医生给叫走了。
宿浅凉凉地撇过脸,急诊间再度剩她一人。
她试着努力回想昏倒前,思索半晌,只记得自己当时内心充斥着排斥上学的字眼。
除了这个,没了。
她连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昏倒都不知道。
良久,宿母独自回座,色自然地开口:「没查出为什么昏倒,查无病因,所有数据都正常。」
那就怪了,她想。
「医生希望你留院观察。」
「我想喝水。」她淡然道。
她才不要,一直待在这她只会更不舒服。
宿浅接过宿母递来的水杯,嚥下水,感觉到因伤口传来的不适。
「那个??你好,是宿浅的妈妈吗?我是精部梁医生,院方通知我来这看看宿浅的状况。」一名医生自急诊间外走进,面带微笑地看着宿母和宿浅两人。
「是,怎么了吗?」
「没什么,就是有些话和问题想和宿浅单独聊聊。」
宿母不以为然地点点头,「好,那我先出去。」
宿母步出急诊间后,躺在病床上的宿浅不自觉感到紧张,蹦起经,静待梁医生发话。
「宿浅啊,你知道这次的昏倒不是猝倒吗?」梁医生和蔼地说道。
「我只知道找不到确切病因。」
「我以为你知道不是自己本身的病引发的猝倒??这样啊,我先问你几个问题。」梁医生翻了翻手中的病歷表,「觉得最近的情绪如何?」
「最近??就低低的,应该说,已经这样很久、很久了。」宿浅抓紧棉被,视线移到别处。
「很久了?大概多久?可以说给我听听吗?」
「大概半年以上吧。」宿浅啜了口水,莫名想赶紧结束和梁医生的对话。
梁医生温柔地看着宿浅,「半年啊??那你想得起来上次快乐是什么时候吗?」
思忖良久,宿浅摇了摇头。
她想不起来。
快乐??是什么感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