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侧妃醒来后,与郡王的感情那可是与日俱增,用陆虞候的话是,二人黏黏糊糊,形若一体。
如此下去,郡王府很快就要添小主子喽。
姜滢才踏进书房,萧瑢就已经迎到了门口。
“夫人怎么过来了。”
萧瑢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中的汤,温声道:“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,扯到伤口如何是好。”
姜滢无奈的跟在他的身侧:“路上是青袅端的,我会小心的。”
“听阿礼说,你还没有用晚膳。”
萧瑢一顿,眼底笑容愈发温柔:“夫人心疼了?”
姜滢佯嗔他一眼:“是是是,心疼了,所以郡王可以先用膳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萧瑢坐下认真道:“夫人的话,得听。”
姜滢脸颊一红,这人愈发不正经了。
“夫人随便看看。”萧瑢在一堆折子中劈出一个空位,边坐下用晚膳,边道。
姜滢点了点头,随意的扫了眼,便瞧见了书架最里头的一个盒子。
盒子很长,很宽,没有盖子,像是...放着兵器。
姜滢眼睫微微一颤,这该不会就是...
她送的赤亡吧。
萧瑢这时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,道:“那是一把刀,夫人瞧瞧喜不喜欢。”
姜滢:“...嗯。”
她缓缓上前,果然看见了那把熟悉的刀。
这是她送他的第一件礼物,却阴差阳错毁了他一间寝房。
“夫人喜欢的话,送给夫人。”
萧瑢见她久久未动,便道。
姜滢:“...”
她送他的,他又送给她,兜兜转转,它岂不是又到了她的手上。
“不用,我不习惯用刀。”
萧瑢想了想,喔了声:“也是,夫人的剑和暗器用的极好。”
姜滢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,却见他已低头喝汤,显然那句话全是夸赞之意,并没有其他的意思。
她这才放心下来,转过头看向赤亡:“郡王的武功也很不错。”
他内力极其深厚,若实战再多些,她对上他,就没有赢的把握。
萧瑢喝汤的动作一顿。
他想起了那一次在梅院,他与那位自称方公子的意外来客打的那一架。
她在鹤山养病五年,实则是习武,只是不知她的武功是在鹤山习的还是别处。
而他与那位公子的初遇,也是在鹤山。
他口中说是切磋,可他能感觉到对方对他的敌意。
他一直不明白那份敌意从何而来,可现在,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。
他与滢滢,多半是相识的。
在梅院那次,他恐怕也是来寻滢滢的,不知杀上红莲楼的几人中,可否有他。
姜滢不知萧瑢心中所想,只径自在书房逛了逛。
她对这些书并不是很感兴趣,但对他的书房感兴趣,一时竟也打量的很认真。
转过书架,便瞧见了里头挂着的一幅画。
画上一共有四人,三位小少年,一位小姑娘,大约是六七岁的模样。
姜滢轻而易举的从上头找到了幼年的萧瑢。
不论是幼年时,还是成人,明郡王都是最好看的那一个。
她盯着幼年萧瑢看了许久,才挪开视线一一望去。
她学过识人的本事,又见过这几人如今的模样,所以即便时隔多年,她也能很快分辨出另外两人分别是年幼时的陆知景,萧倾。
但...那位在最中间,身形微胖的小少年,她认不出。
“这画中间的是哪位郡王?”
能与萧瑢他们在同一张画像上的,应与他们关系不错,可她想来想去,也没有认出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