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他:“出去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江漫艰难地起身,没离开。他微弯着腰靠在门边,手掌按住腰上伤处,迟钝地擦掉脸上血迹,五官灰白。
他目光柔软卑微,目光舔着她的脸,毛茸茸的,在乞讨她的心疼。
与他僵持一会儿,她闭了眼。
“随便你。”
路柔翻过身,不想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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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熟睡后,江漫再进去的。
他坐在床边,安静看她。
这几天没来缠,想给她空间。他也缓一下情绪,即使炙热,也要表现得理智、温和、乖巧。
热好热水,江漫为她清理身体,早餐订好了八点送来。后来,又给她梳头发,照顾孩子般温柔,再修指甲,每一根指头都舍不得放。
只有她能勾出他的热,他的静,他的保护欲和歇斯底里。
江漫用脸颊轻轻蹭她的脸颊,安心极了。
两年前的日子,他当成是上辈子的事。
这辈子他要好好还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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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月24号,江家举办宴会。
(暂时没想到怎么描写宴会,先空着,等我有文感再补…)
与江廷仍旧不对付,碰面后,招呼也未打一个。江漫并不合群,众人围着江家太子谈天论地,他一个人走到无人的地,静静等着开席。
不久,被人拍了下肩,他转身看到林凉。
“一个人?”
江漫笑笑:“你要是个女的,我会以为你是来搭讪。”
林凉干笑,说我是来谢你的。
“那条街终于到手了?”
“多亏江总。”
江漫抽了一根烟,见远方黑夜浓稠。“我把所有作品卖出去,还有些能卖的都卖了,帮你不过杯水车薪。”
“一块钱也是钱。”林凉也点燃一根。
冬季的风汩汩吹着,两人并不觉得寒冷,反觉得舒畅。
“她会信吗?有用吗?”林凉突然开口。
江漫静了会儿,慢慢说:“如果她能心疼,还有希望。”猛吸一口,雾飘到了眼上,他的脸更白了。
一会儿后,他说:“试试吧,我也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林凉:“江漫,我真的要跟她结婚。苏荣的事我能帮你编,也能帮你给她送东西,给你报她情况都行。但我不能逃婚,除非她先悔婚。”
江漫说,他知道。
为了逼真,鞭伤雇人下狠手打的,他从来能忍,不达目的不罢休。苏荣那边,向林凉借了点钱,给她双倍的价交换就同意了,事情没那么复杂。
不清楚能不能骗过她,江漫心中也没底。
慢慢地,他手心朝上,对林凉说:“她以前说我这是断掌。”
“嗯?”
冷风送来菜香,饭菜已开始上桌了。
“说这种人,很能忍,不忍则暴。”江漫垂下手,语气淡淡的。“如果你和她真的结了,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。”
呆了一下,林凉欲说什么,身后突然有人叫他,一听声音,他忙按了按太阳穴。
“谁?”江漫问。
“我表弟,林玄榆。”
江漫放眼过去,看到一个高挑的男性。人群中不凡。
江漫:“看起来挺年轻。”
此时,他还并不上心这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