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——”
叶北莚恍然大悟拉长语调,指着他,“馥芮白?”
他说,“我不叫馥芮白,我叫萧绪允。”
萧绪允目光向下落到叶北莚手上。手掌根满是泥巴,还撕了一条口子。
“你的手破了。”他从包里拿出创可贴。
叶北莚这才抬手细看,黑淖淖的污迹中确实有个小口子,或许是刚才撑坐在地上被小石子刮破了。
萧绪允伸手要帮她贴上。她说谢谢,我自己来。
单手试了好几次,都贴不上。叶北莚干脆用牙揭开创可贴背面的不干胶纸。
萧绪允说,我帮你。主动拿起创可贴,低头小心翼翼贴在她手心的伤口上。
指腹在肤色无纺布上按了几下,他问,“你一个人来这边玩么?”
“莚莚!”
景楠卿刚回来,就看到叶北莚和另一个男人挨得极近,那人还捧起她的手。
他拎着两瓶可乐大步跨上来,一眼看到她手上的创可贴,“怎么伤着了?”
急切地拿下她的草帽,从发梢开始检查。温暖干燥的手掌摸过脸颊,攥住染了污泥的手,“还伤哪了?”
叶北莚小声说,“人家借了我创可贴。”
景楠卿这才仔细看萧绪允。
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彼此注目,谁都没说话。
磁铁的南北两极相吸,同级只会相斥。
这个人眼中流露的情绪和气质,与他太像了。精明,强势,果断。
是遇到猎物果断杀伐的胸有成竹。
景楠卿先礼貌地笑了,扬起嘴角,“谢谢你。”转头对叶北莚说,“宝,我们走。”
“屁股。”叶北莚憋着嘴,闷闷不乐,“还伤着屁股了。估计要肿。”
景楠卿瞧着四下无人,贴过去贱兮兮说,“回去我好好给你揉揉。”
他揉,准没好事。叶北莚嫌弃地躲开。
过了饭时,民宿后厨不忙。景楠卿凭记忆点了几个昨晚叶北莚想吃却没来得及吃的菜。
民宿老板娘爽快地说好嘞,拐进厨房。
餐厅一半在室内,一半在室外。
此时暖风拂面,不冷不热,正是最舒服的时节。白玉兰大朵大朵地怒放,开满整树。
景楠卿拿了两套餐具坐在室外木桌上,照例先抽出纸巾擦桌子。
叶北莚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,他要帮她看看屁股摔怎么样了。
她直往外推他,“你别跟着进浴室。”防他跟防狼似的。
景楠卿吊郎当站门口看她脱衣服,“帮你检查检查,看看屁股摔成了四瓣还是八瓣。”
“滚!”叶北莚飞出内衣甩在他脚下,钻进浴室。
清风徐来,吹下一大片粉白色玉兰花瓣掉进盘里。景楠卿拾起花瓣,把玩在指尖,不知想到什么,笑得一脸温柔。
扣在桌上的电话嗡嗡振动,他翻过来看了来电,犹豫无奈。
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,来电断了又响,响了又断。
怪不得他那么执着,准像她。遗传的力量巨大。
隔了五分钟,铃声又响。
景楠卿认命接起,还没说话,对面先连珠炮一样问了五六个问题。
直中要害。
他微驼着肩背,软了脾气,“……是……算是吧……但是,也不是……”
“是还是不是!阿景你少打马虎眼,你是不是带女朋友回来了?你带人回来不见父母,女孩子会没有安全感的!”
“人可能还不承认是我女朋友。”
“你好没用,追女孩子呀,会不会?”
“也追了……吧……”
“你们现在哪?是不是住在阿花民宿。”
景楠卿就知道这巴掌大的地方,熟人网络里,纸包不住火。他望了眼后厨,鬼知道阿花老板娘什么时候泄密的。
“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景楠卿慌了,这世上一物降一物,也有他怕的人。
他跳起来说,“妈,你可别吓着人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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葫芦:我来啦!昨天非常非常抱歉,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
后面仍旧稳定日更,而且有可能掉落双更
谢谢大家猪猪!辛苦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