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上去确实没破绽,但他想做饭就做饭,她又不会拦着,不需要她点头吧?
郑毅这才点明缘由:“那‘老婆大人’能否洗一下碗呢?”
他问得小心翼翼,生怕苏秀会突然翻脸。
“切,就这啊?我还以为什么呢……”
得知竟是要洗碗,苏秀直接起身,麻利地收拾起了碗筷。
看着她流畅的动作,郑毅挑了挑眉,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。
毕竟有苏诚松那个堪称宠女狂魔的老丈人在,郑毅从小就没见苏秀干过家务。
当年在椿城的婚宴酒席上,喝多了的老丈人再度把千叮万嘱的事拿出来说:“秀秀在我们家是啥子待遇,到你家去也得是啥子待遇。只能更好,不能变差,不然……看老子啷个削你!”
唯一的女儿出嫁了,老父亲当天很激动,忍不住,椿城方言频发,好几次眼里都在彪泪花。
郑毅自然好声好气全部应承下来,这才把老丈人给安抚住。
其实,都轮不上苏诚松担这个心,但凡郑毅敢对苏秀有什么不好,傅华偀和郑兴昌头一个绕不过他。
将累好的餐盘放入洗碗槽,苏秀接半池子温水,加入洗涤剂,有条不紊地擦洗干净。
虽说她在苏家没干过家务,但好歹也在小学的劳动课上学过洗碗的。
更别说她在实验室里清洗各种烧杯、试管,那清洁要求可比洗碗高多了!
区区几个碗碟,看不起谁呢?
回想起刚才郑毅眼里那掩饰不住的惊讶,苏秀突然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场。
就像她不知那十年里郑毅发生了什么变化一样,郑毅也不知那十年间她发生了什么变化,扯平了!
错失的十年时光,将青梅竹马的他们割裂开来,再相遇时已不再是旧人……
苏秀收好餐具,擦净餐桌,回到厨房搓洗洗碗布时,被身后压来的重量给抵在了水槽前。
昂扬挺立的硕物隔着两层布料抵在了苏秀的小臀之上,西装裤摩擦着居家裤,轻而缓地顺着那沟壑谷底巡游。
苏秀就猜到这狗东西心怀鬼胎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?
男人健壮的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,搁在她肩头的脑袋轻蹭着她的耳鬓。
他笑了笑,身上的东方调香气混合着香槟的香气一并漫入苏秀的鼻腔,低沉悦耳的嗓音悄然爬进她的耳内:“秀秀,咱家其实有洗碗机……”
经此提醒,苏秀瞬间甩了洗碗帕,扭过头来狠狠瞪他:“你怎么不早说?!”
他就这样在一旁看她洗完到最后?!
郑毅憋住笑,那双精明的凤眼弯起好看的弧度:“你认真做事的时候太美了,让我不忍心去打破。”
苏秀却是翻了个白眼:“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给自己的发情找补。”
她故意往后抬抬臀,两瓣小翘臀压在男人小腹上,有规律地画圆打圈。
郑毅呼吸变得粗重,深吸一口气,他将胳膊搂得更紧,似要把身前娇瘦的人儿揉进骨血中。
回想起她一丝不苟擦拭餐盘的画面,那份不被外界打扰的专注让郑毅也看得入了迷。
她真的好美,清冷的脸上容不下一丝瑕疵,世间污秽无法沾染她半分。
她是脱尘绝俗的天山雪莲,谁都摘碰不得,而她这份美此时只有他能欣赏。
单单如是想着,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,唤起了那份不该表露的占有欲。
时间在悄然凝望的目光中无声流逝,郑毅脑海里渐渐涌上疯狂。
想独占她。
想玷污她。
他悄无声息地朝她靠近,可疯狂的念头终究是在拥她入怀时被扼杀在了心底。
他现在还是她的二哥,他还不能伤了她。
郑毅唇瓣轻轻碰触苏秀脸蛋,收敛住呼吸,沙哑的气声温柔缱绻:
“我的身体服从我的意志,而不是我的大脑被肉身摆布。我觉得你很美,我的身体只是如实地表达了我的想法并做出反馈而已。”
一场性事的开场白可能仅仅只是一句情话,苏秀听到过不少,这次却罕见地红了脸颊。
早已契合的身体不需要调情也能很快投入到欲望中,但郑毅这次的亲昵让她有些不适应。
明明不需要这些的,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
仿佛,仿佛他们真的是……
苏秀慌乱地拿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腰侧:“才刚吃了饭,不好吧……”
郑毅却是哼笑:“我可没吃饱呢。”托某人的福。
没能填饱的肚子该怎么办呢?
可不就得要某人来喂饱咯?
听出郑毅的潜台词,苏秀急忙争辩:“我不行,我、我太撑了……我用手帮你可以吗?”
苏秀主动提出手交,这还是头一次,毕竟,她在床上最没有服务精了。
郑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,松开双手往后退了大半步:“所以,你是承认自己吃多了,而非我做少了,对么?”
看着男人那狐狸一般狭长的凤眸,苏秀这才反应过来,直呼上当。
靠,搞这么多小动作,竟然只是为了让她承认这个吗?
狗东西,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