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他竟然没死,是什么意思?
“劳烦副统领带人跑这一趟。”卫琛同巡防营的副统领说了两句。
见荀岸敛起了对他的恨意,逐渐冷静下来,板着脸只字不语。
他便打消了与他废话周旋的念头,先让巡防营的副统领,将其送往刑部大牢。
罪名便是勾结不明人士,对太傅府图谋不轨。
恐是敌国细作。
卫琛这番说辞,只是想暂时将荀岸关押起来。
因为有件事他还需要弄明白,而且他与荀岸之间的纠葛,不便与旁人道。
连顾准都信了他的说辞,打量沈复生的眼多了几分揣摩。
直到巡防营的人将人带走,他才捋了捋胡须,唤了卫琛,随他移步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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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准书房内。
红衣妖冶的卫琛抱拳,言辞恳切地为今日所为表了歉意。
原本卫琛是打算择日再登门道歉,负荆请罪,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顾准夫妇。
但如今他既然折返,便顺道提了抢亲之事。
“阿锦鲁莽,今日所为实在有损太傅府颜面。”
“不敢求伯父伯母原谅,愿受一切责罚。”
卫琛放低了姿态,倒是让顾准对着他生不起气来。
何况他今日所为,也算是为他和袁氏排忧解难。
顾准再书案前落座,轻叹了一口气,方才对卫琛道:“你今日所为,确实没把我太傅府放在眼里。”
“事到如今,你且说说其中缘由。”
“若能说服老夫,此番便不与你计较。”
卫琛拱手致谢,随后站直身子,终于敢直视顾准:“晚辈今日抢亲,实乃无奈之举。”
“只因西征前,晚辈曾与卿卿私定终身,约好了凯旋之日,便亲自登门,向伯父伯母提亲。”
“你同婠婠私定了终身?”顾准蹙眉,情颇为诧异。
虽然他知道,顾晚卿与卫琛关系要好,非同一般。
可顾晚卿也说过,她与卫琛是挚友。
后来顾晚卿又一心要下嫁沈复生,顾准和袁氏这才没再怀疑她与卫琛之间的关系。
如今卫琛却告诉他,他与他的女儿曾私定终身?!
卫琛颔首称是,还从怀中摸出了半块凤纹的红玉。
“这是我与卿卿的定情信物,若伯父不信,可着人去卿卿房中搜寻。”
“此凤凰玉佩,阿锦与卿卿各执一半。”
话落,他想到了顾晚卿失忆一事,心下微微一梗:“不过卿卿想来是记不得了。”
顾准听出他语气里的哀愁和失落,忍不住蹙了下眉,又叹了口气。
“正如你所说,婠婠得了失忆症。”
“就算你与她曾经两情相悦,如今她也已经记不得了。”
“如今她心悦之人乃是那沈复生,你今日阻止了婚礼,抢了她去,也不见得能令她回心转意。”
“晚辈心里有数。”
“但晚辈对卿卿的心意,日月可鉴。哪怕她如今心悦他人,晚辈也不想就此失去她。”
“所以才会出此下策,先将她困在身边……”
“或许过些时日,她便能够记起一切。”
卫琛之言,全都发自肺腑。
从他的话里,顾准听出了几分执念。
且不难看出,他对顾晚卿的心意是真的,喜欢她怕是喜欢到了骨子里。
否则又怎会不顾及他丞相的官身,如此蛮横霸道,恬不知耻地跑来他太傅府抢亲。
“婠婠的脾性你也清楚,她若不愿嫁你,哪怕是我们做父母的也强求她不得。”
“你……”顾准蹙眉,替卫琛头疼起来。
“阿锦明白。”
“伯父不用担心,阿锦明日便会入宫,求陛下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