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时离勾唇一笑,好生迷人。
“阿烨,有些事情可以不用问.....”
路凌烨听闻呼吸一窒,眸中暗色加深,随即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。
时光流转,二人呼吸加重,今晚的酒香在相互间越发的浓郁,刺激着他们的经,转而又将其拉住带着醉意的沉迷,他们好似要将对方融入血肉,在深深的爱意中沉沦....
不知过了多久,路凌烨这才停下来,但二人的眼中皆有情动,他知不能再继续,便亲了亲初时离红的像滴血的耳朵,与他耳鬓厮磨,轻声说道。
“阿离,在我回来之前,一定要护好自己。”
初时离在他怀中小口喘着气,微微点头。
马车停在沐风楼,在下马车的时候,路凌烨突然拉住他的手,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放到了他的手上。
初时离摸着那块玉佩,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,其正面刻着一个“影”字。
“这块玉佩可以调配千影卫中小部分的死士,与我之前交给你的暗卫不同,他们的数量多而且消息灵敏,由他们在你身边我也安心。”
他说着,留恋的又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“我没有阿离那般细心,只能将这随身携带的玉佩送与你,也算是多了份念想。”
初时离握紧手中的玉佩,笑着,“阿烨,我会收好的。”说完,便转身上了楼。
直到看见二楼灰暗的屋内灯光重新亮起,路凌烨这才叫人驾着车回府。
初时离打开窗,看着远处行驶的马车,心有些细细密密的疼。
他面无表情的抹去脸上滑落的泪水,随即关上了窗户。
有些事情,总归要经历,他自始至终没有在路凌烨的面前搬出内心隐藏的害怕和不舍,为的就是不想成为绊住他脚步的障碍。
因为....只有他初时离的爱人才配登上中朝的皇位。
之后的一段日子里,直到路凌烨带着军队出征,初时离都没有见过他。
因太子会为军队饯行,所以初时离不能去。
他记得很清楚,当时的天很蓝,他就靠在窗边,手中摇晃着酒杯,望着那不远不近的城门,直到暮色将近,酒喝的头晕,他才眼迷离的躺在床上,直愣愣的盯着漆黑的屋顶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一年之后。
孤月高悬天际,一望无际的戈壁之上,无数道沙石涌起的褶皱如凝固的浪涛,漫天风沙终年弥漫在这片荒凉孤寂被世人遗忘的土地之上,偶尔在寂静的天宇中回荡起北归大雁的嘹亮叫声。
突然,在这一方天地,急促的马蹄声,喧吼声,打破这份静谧。
只见远处无数的战马驰骋奔腾,卷起层层风尘。
路凌烨驾于马上,浑身充斥着刚猛,他身上养成的煞气比寒霜还要刺人,宛如地狱归来的罗刹。
而仅经过一年血雨腥风的磨练,他早已成了西部战场敌人口中闻风丧胆的“阎罗”。
他回头用眼示意着同样驾于马上的祁砚。
祁砚见状了然,带领部分人马向着侧方奔去。
两军交战,剑光凛然,光影交错。
路凌烨眸中阴狠,每每落刀,都是一击毙命,不多时便将西戎打的连连败退。
天空中的红月散发着嗜血的光芒,满地的鲜血,染红了大地。
而此时位于不远处西戎的营地之中,上空突然传来火花。
路凌烨嘴角一勾,便知祁砚已经得手。
这一战他已经谋划了三月有余,而今晚就是一决胜负的关键,幸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。
只要今晚能够得胜,那他便能在年前顺利的赶回京都。
一想到京都那个心心念念的人,路凌烨就感觉浑身像是充了血一般,手下的剑便越发的锋利。
可往往事与愿违。
就在他想要杀出重围,直取敌人领袖的首级之时,身旁一直护着的他的士兵,猛然抬起头,眼中像是掺着血一般,剑峰猛转,便朝着路凌烨砍去。
混乱之中,路凌烨余光瞟到一道凌然的锋芒,虽是努力的躲避,但偏偏距离太近,后背就直直的抗下一刀。
同样,不仅是刚才的那人,身旁又出现好些个将领,皆朝着他袭来。
路凌烨眸中含冰带怒,顿时心感不妙。
在这一年中,他解决太子派来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但这些人中有好几个都是他亲自提拔的,没想到竟还让路胜捷钻了空子!
一直在不远处观察局势的骆冰王站在高处见到这一场景,原本不安的心转瞬大喜。
自从那个中朝的玄王到了西疆之后,他在那人的手下便不知败下了多少次,如今竟在沙场之上发生内斗,他怎么可能还让玄王活着离开!
他眯了眯双眸,拿起手边沾满毒的箭,拉满弓,“嗖”的一声,朝着玄王的方向射去。
骆冰王箭术高,百步穿杨,弦无虚发。
路凌烨一边要杀敌,一边还要提防着太子的人下死手的刀,而这猝不及防的一箭堪堪从他的脖颈前滑过,同时也在不经意间击中了飘出胸前的玲珑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