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疼疼...”
小芳也狠狠砸在了白慢慢的身上。
雾妕此刻冲昏了头,眼瞧着白慢慢没有防备,冲上来就想给她致命一击。
“去死!”
白慢慢躲闪不及,紧紧闭上了眼。
“在树城城内伤害城母,你可想清楚后果了?”
熟悉的声音如沐春风,瞬间吹散了阴霾。
小芳被阿祀搀扶起身。
白慢慢一睁眼就看到了谛霆正站在自己前面。
她还未缓过来,腰上忽然一紧,回头就看到了云屹正一脸心疼地将自己抱起:“姐姐,你没事吧?”
本应是清澈透亮的绿眸,此刻却被担忧满蕴其中。
“没事......”
云屹心疼地看着白慢慢肿胀不堪的右脚: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......”
白慢慢还没说什么,患处忽然渗入一股沁人的暖流。
她吃惊抬头,对上那双红眸。
“你......”
赤翎没有收手,垂眸专心给她疗伤:“怎么还有人能给你打成这样?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。
白慢慢好似感觉到三人眸中都闪烁着不明的火光。
可是这种感觉太过轻微,以至于她都不敢相信。
“不是打的......是我自己摔的......”
她说的的确是实话。
可三人的气场更加沉重了。
谛霆回头看了一眼,见有人给她疗伤,便走向了雾妕。
他脚步沉重,宛如死来临。
“雾妕村长,您就是这样向树村展示自己的忠诚的?”
雾妕也惊愕不已。
她原本只是想试一试白慢慢的身手,好证明她的确不如自己。
可不知怎的,居然有一瞬间想要置她于死地。
见到谛霆靠近,她只能强壮镇定,不想因此丢了颜面。
“试试罢了,没想到树城城母如此脆弱。”
听到这话,云屹立马抬头。
利刃一般的视线射了过来,吓得雾妕心头一颤,差点忘记了呼吸。
谛霆眯起眼睛,原本温和威利的眸子闪烁着阴冷的寒芒:“试试...?怎么说?”
压迫感实在太强,雾妕就快要撑不住场面。
好在雾村的村民赶了过来。
一行人乌泱泱地拥护在周围,让她找回了点士气。
“兽人之间本就可以接受单斗,城主您不会不知道吧?”
云屹忽然在白慢慢头顶冷哼了一声,听到他咬着牙轻声道:“野兽东西......”
“我知道,树城上下也都知道。但是你是不是也忘了,出门在外要尊重主人?”
雾妕倔强地抬起下巴:“雾妕没有不尊重城母,单斗是城母同意了的!”
听到这话。
三人纷纷看向白慢慢寻求真伪。
看到她弱弱点头,赤翎忽然轻笑了一声:“你这小胳膊小腿的......长了口利牙,怎么能啃自己人就啃不动别人?”
白慢慢脸一下就红了。
谛霆:“即使如此,你也不该将人打伤。单斗准则只是点到为止吧?”
雾妕大声澄清道:“不是雾妕将人打伤!是树城城母自己摔的!”
“那又如何?受伤的仍然是我的伴侣!”
谛霆声音渐大,雾妕眼眶很快就红了。
她话语不连贯,颤抖着身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憋了半晌,她拳头紧攥奋力道:“树城城主不讲道理!城母有什么好的!雾妕刚才就应该杀了她!”
本是泪流雨下。
本是楚楚动人。
可话语一出,三人瞬间就被点燃。
谛霆:“再说一次?”
云屹:“你说什么?!”
赤翎:“哦?”
白慢慢被阿祀搀扶到一边。
他们来到雾妕面前,气场大开。
气势汹汹的云屹被谛霆拦住。
只剩赤翎静静地凝视她的脸良久。
“年纪轻轻,因为争风吃醋就要杀人,你是怎么想的?”
他笑得妩媚,眼角却闪烁着丝丝怒意:“雾村村长是么?你们村处在的位置雾气缭绕,为了能有阳光供奉的应该是夏吧?你回去就把夏的像砸了吧......因为你......根本不配受到祝福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这句话,不止藐视了对方的灵魂,更是藐视明。
大到城邦,小到个人。
都会供奉最少一个兽。
兽们不止掌管着四季,更掌管着每个人的命运。
尤其是夏,除了掌管夏日,还是和谐太平的传承者,更是祥瑞的象征。
让人把像拆毁,和让人去死没有区别。
雾妕气愤到了极点,声音都在发颤:“你、你说什么?你居然敢这么说话?”
赤翎看进她眼中: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
“你、你......你会遭天谴的!”
赤翎俯视着她,眸里的讽意和冷漠暗潮汹涌:“就算会有天谴,也是你。”
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忽然猩红一片。
体感温度直线上升。
云屹拉了一把,赤翎这才挪开了视线。
乌云却还未消散。
大家都以为快要下雨。
爱家的全都散去,回家收衣关窗。
只剩爱看热闹的留下。
谛霆交代城兵将雾村驱逐出去。
雾妕瞬间号啕大哭泣不成声。
她没了往日的矫健英姿,瘫坐在地上控诉谛霆不明事理。
白慢慢脚伤已好,被三人带回家中。
云屹拿来新买的雌性衣物,一边咬牙切齿,一边小心翼翼给白慢慢换上。
“气死我了!什么东西就敢跟我姐姐这么说话!要是在外面遇到她,非得给她好看!”
赤翎也罕见地没有说话,只是依旧躺在沙发上出的盯着天花板,不知想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