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慢慢抽泣着还想反驳,突然一阵困意袭来,躺在兽皮上沉沉地睡去。
自从那天起,白慢慢在森祝家住了一个星期。
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,也能够自由活动了,除了每日的汤药之外,也不需要再敷药。
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谛霆,一直惦记着他的伤势。
在第七天的时候,谢绝了森祝巫医的挽留,坚持回到家中。
推门一看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屋子里的陈设变多了,布局也发生了变化
走上二楼去,连睡觉的兽皮也是干净整齐。
可就是没看到谛霆。
有些疑惑地绕到房子后面。
更加惊喜的发现后院伐好的木材和竹子数量多了好几倍。
还有很多被连根拔起的植物堆放着放在一起,全是之前嘴里念叨说要准备的。
原来谛霆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准备着她之前需要的东西。
存有的些许怨气随之消散,反而有些愧疚。
谛霆对她真的很好,好到自己不敢相信。
往日那些温情和小心翼翼冲上鼻间,堵得自己难受。
自己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啊。
如果不出意外,自己会跟着他过一辈子,结为伴侣生儿育女,平平淡淡的活着。
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罢了。
她需要一个理由,一个情投意合的理由。
确认是双向奔赴,交托自己的理由。
逛了一圈,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。
“人呢?”
该不会不在这里住了吧?
焦急地返回家中寻找着生活的痕迹,看到兽皮上的几丝白发后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可能是出去了吧。”
白慢慢安慰着自己。
环顾了一圈,既然这样自己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吧。
瞥了一眼,看到墙角那堆土罐子,想起之前采摘回来的草药都还没有晾晒。
今天阳光正好,索性后院里找到了一块比较平缓的空地。
搬出一块兽皮铺在地上,然后将需要晾晒的种类均匀的铺上。
剩下一些不需要晾晒的就原封不动,分类放在大罐子里备用。
最后从兽皮床底抽出自己藏好的书仔细的阅读起来。
书很厚,却很详细。
从目录里选看了一些物件的建造图,把椅子桌子凳子柜子等等一些必须要用的东西看了个遍,聚精会的背了一个又一个。
惊的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了。
背完了书。
闲着无聊的她开始跃跃欲试。
在屋前的火堆里反找出几块黑炭绕道后院,在众多的木材里拿来几张弄好的木板。
写写画画大致的描绘出了裁减的尺寸。
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,白慢慢蹲在烈日下晒得有些头晕,刚想起身进屋找点水喝,就发现谛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。
他站在身后不远处,静静的看着自己。
白慢慢开心极了,站起身就迎了过去。
可是谛霆却对自己没有了往日的亲昵,显得格外的生疏。
默默退了几步,始终跟她保持着一些距离。
两人无形开启拉锯战,搞得白慢慢心里很不舒服:“你怎么了?为什么离我这么远?”
语气有些生气,连语调都上扬了几分。
谛霆转移视线撇过一边,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:“你怎么回来了。”
白慢慢见他答非所问,刚消的气又被激起。
轻哼一声又蹲下捣鼓木材。
其实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:明明就是你把我弄伤了,还表现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!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人是我好不好啊!看这样子分明就不欢迎让我回来,才几天不见,就一副不认识的样子。呵,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越想越生气,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不少。
用力一擦,手指不小心被木板上的倒刺扎进手里。
“嘶!~~”白慢慢立马把手指含进嘴里,以此来缓解疼痛。
谛霆见状立马往前迈了几步想要查看伤势,可手刚要碰到她的肩膀又悻悻地收回。
自己不能再靠近她了!会伤害到她的!
白慢慢还在倒吸着凉气。
手指里的倒刺扎得很深,越弄越疼。
本想借着光用手挑出来,可是自己手指粗笨,弄了半天,非但没有把刺弄出来,还把露在外面的刺头给弄断了。
心情更加郁闷,索性回到屋子里乘凉。
谛霆也安静的跟在身后,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。
没人开口说话,静悄悄地气氛异常尴尬。
白慢慢一边咕咚地喝着水,一边气不打一处来。
手上的刺加上心里的刺,搞得她烦闷不已。
转身就想质问谛霆为什么这样对自己,就看到他刚好背对自己。
深浅不一的黄青色布满了整个背部,看起来格外扎眼。
原本生气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。
她紧闭红唇,一声不吭地走向谛霆。
看到他下意识的又想回避,立马出声叫住:“你为什么躲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