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是在哪?”她整个人虚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,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地疼,稍稍一动,就疼得抽了一口气,最后的记忆就是,从城墙上跳了下去,随后落入河水中,后面,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看着眼前的元子朝,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,这才想起了那日他已经顺利逃脱。
军中没有女人,这几日都是元子朝亲自服侍,见她醒来,他急忙传唤了军医来诊脉,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,才确认没什么大碍:“陆小姐都是些皮肉伤,最严重一处是左腿腿骨断裂,不过已经接好骨,只要好好休养数月,就可以完全恢复。”
昏迷前的记忆渐渐清晰,她抬头看着元子朝:“陆寓程呢?他怎么样了?”
当时她整个人沉沉坠入河中,身体不断下坠,就在冰冷的河水将她吞没之际,是陆寓程托住了她,拽着她一起往上游,这才救了自己一命吧。
看着元子朝晦暗不明的脸色,她的心又紧张起来,以前他似乎说过,不喜欢她提到其他男人,若是因此反而连累了陆寓程,倒是她的错了,于是辩解道:“我只是想起是他救了我,想要问问他有没有大碍。”
元子朝的脸色似乎是和煦了不少,甚至还扯出一个笑容来:“云昔,你这次做的很好,我们联手击溃了元弈和赵靖安的阴谋,只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:“元弈受此折辱,北漠必不会善罢甘休,只怕会回去集结兵力,攻打幽州,我派陆大人再去一趟西林国,商议联合抗敌一事。”
“看来他没事。”陆云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。
整个人放松了之后,她才觉得自己身上痛得厉害,毕竟摔断了一条腿,眼下是想走也没办法了。
元子朝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事:“在幽州城中,我答应过你,会让你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,等到你的腿伤好了,想什么时候走,都可以。”
陆云昔还当是在梦中,元子朝骤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倒让她不适应了,然而她心里还有些惧怕他,不想把喜悦表现得太明显回头又令他改变主意。
只是紧紧攥着床单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