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儿扯出一个笑,匍匐着往前进了几步,似讨好地扯着龙袍下摆:“从前京城中诸多名流才子,从不见她对谁假以辞色,唯有对您不一样。”
元子朝心中一动,然而面上还是冷峻:“你现在怎么这么好心为她说话?”
印象中,从前赵玉儿对陆云昔的态度也很恶劣,她似乎并不喜欢陆云昔,现在抓到这样的机会,应该添油加醋地说起陆云昔和赵靖安种种来诋毁她。
现在非但没有,还帮着她讨好自己,岂能不引人怀疑。
“陛下——”赵玉儿趁机说道,“陆小姐说,想让奴婢在她跟前伺候着,她、她还说今天晚上要和您说这件事。”
似乎害怕元子朝不信似的,她挤出几滴泪来:“奴婢不想在暗狱中,也不想再和畜生待在一处了。”
原来如此,虽然元子朝不知道陆云昔为什么要让赵玉儿服侍,但有了这件事做前提,赵玉儿的种种行径倒也合理了起来。
他笑着转身:“你不是最喜欢玩弄畜生吗?”
“奴婢从前年幼无知——”赵玉儿继续匍匐着跟上元子朝,乖巧地跪在元子朝腿边,“奴婢如今是真心悔过了,只要……只要给奴婢一条活路,奴婢一定好好服侍陛下。”
“你凭什么觉得,孤会信你?”他冷笑着踢开她,“你们这些姓赵的,凭什么?从前大权在握时,可以把人踩在脚下侮辱,如今落魄了,凭什么你们要机会别人就要给?”
赵玉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警惕,任由自己如何讨好谄媚都不为所动。
她想起今日陆云昔和她说的那番话,沉默了片刻之后,径自站起身来,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,笑着去看元子朝。
“就凭,我能够劝得了陆云昔心甘情愿地嫁给你。”
她改变了说话的方式,元子朝没有斥责她,让她继续跪下,也没有喊人进来将她拖走,就代表手里已经握住了筹码。
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?”
元子朝没有说话,起身就要往殿外走去,只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,背影顿了顿——
“你最好不要玩花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