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怪嘛!沈红玉现在都快慌死了。
她心慌意乱!在家里带着更是越看越心烦,只能在胡同里到处转悠,不然也不会撞上林敏君了。
撞上林敏君以后,她尝试着想跟林敏君聊聊,她感觉这事儿不能跟别人说,但是可以跟林敏君说说,结果人家一句工作忙把她顶了回来。
沈红玉更心烦了。
就在一个小时前,沈红玉在家打水洗衣服,她在陆德平的衣服上闻到了一股特别香甜的味道,仔细闻了闻,发现那居然是香水味。
沈红玉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,就发现陆德平的好几件外套上都有那股子香水味,她甚至还发现了几根长头发。
她立刻跟自己的头发对比,她是黑色直发,而那个是黄色卷发。
沈红玉立刻得出结论,陆德平可能是在外面有女人了。
她一屁股坐在别人家的门槛上,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,一会是忧愁,一会是愤怒。
沈红玉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继续下去,她还没给陆德平生个儿子,地位并不稳固,万一外面那个女人先生了儿子,陆德平甩了她怎么办?
这会儿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,但要是先离婚再结婚,谁能发现啊!
沈红玉左思右想,最后跑回去找陆母了,现在她只能跟陆母团结起来想办法,她是不好,外面那个更烂啊。
沈红玉坐着公交车,一路晃悠到了陆家老宅,进门以后就发现家里静悄悄的,保姆早就被辞退了,这会儿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她继续往里走,走到大屋的时候才看见陆母,陆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表情呆呆的。
以前她脸上永远透着精明,这样的表情可不多见。
“妈?”沈红玉试探着喊了一声。
陆母没动静。
沈红玉一脚迈进门槛,大声叫,“妈!”
“嗯。”陆母跟死了爹一样,声音有气无力。
沈红玉:“家里怎么了?你这是怎么了?爸呢?”
不提还好,一提陆母差点要炸了,“他要跟我离婚,已经搬走了。”
沈红玉目瞪口呆,“啥!”
陆母抹着眼泪,破口大骂,“这家子的男人都没良心,德平是娶了媳妇忘了娘,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大,结了婚就帮着媳妇,还从家里搬出去,你爸更是没良心,我给他生儿育女的,为了这个家吃了多少苦,他说离婚就离婚,他有良心吗?”
婆婆和公公要离婚?
“你说这人有没有良心?”陆母又骂了一句。
听完这段话,沈红玉顿时觉得自己跟陆母同病相怜,这时候她都不想跟陆母吵架了,点头说:“没良心。”
“那你这个点回家干什么?”陆母抬起头问了一句,“看我笑话?”
沈红玉看了陆母一眼,最终没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,“没什么,我回来拿东西。”
跟陆母的事情比起来,她的事情都显得没那么大了。
沈红玉不敢说出来触霉头,她突然想起来,陆母根本不会站在自己这边。
归根到底,她在这个家还没有扎根。
什么是根。
儿子是根。
***
当天晚上,沈红玉在家里生气的时候,林敏君路过菜市场买了一只现宰的鸡,另外又买了几根排骨,回来炖排骨吃鸡肉。
今天她跟纸盒厂的厂长把月饼的外包装定下来了,还约定了生产的数量,第一批次林敏君不敢定太多,要了两千盒。
因为数量少,价格迟迟谈不下来,最后她退了一步,价格高一点就高一点,质量一定要好,印出来的样子一定要好看,纸盒厂厂子拍着胸脯跟她保证,一定是她要的那种效果。
鸡肉熟透了,阎立把其中一只鸡腿夹给林敏君,另一只鸡腿夹给弟弟,就看着林敏君说话。
林敏君笑眯眯的继续说,“下一步就是等着他们生产礼盒包装,然后我在酒楼里招临时工,等到礼盒生产出来,人手也找好,我们就可以开工了,本来我打算在距离中秋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开工,现在想想还是不行,得预留出时间卖月饼,得早点开工。”
“至少要留两个星期的销售期,姐,你不只可以等着人家过来买,你自己去百货商场,合作社里问问,说不定人家可以大批量的买呢,这样你也省心多了。”二娃啃着鸡腿提示。
林敏君点点头,跑过去拿出自己的日程本记下来。
全家人正吃着饭,一边吃饭一边聊天,热热闹闹的,有说有笑的,忽然就听见靠近胡同的那边窗户有人在说话。
“他们在说什么?”林敏君好道。
二娃把鸡腿放下,支起耳朵听了一会,“我也没听清楚,好像说什么打架了。”
他索性放下碗筷,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体。
一家人吃饭都是在厨房,厨房重新修缮过,在里面摆一张餐桌,做完饭直接能端上桌。
厨房又临街,窗户打开就是胡同。
二娃一下子探出去,把狗蛋吓了一跳。
二娃好的说,“出什么事情了,大家怎么都在往里面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