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暖拿了手表,二话不说,往滑冰场门口跑。
丁瑜生站在滑冰场内,静静看着许暖的身影越变越小,越变越小,脑子里都是许暖刚才失魂落魄的情。
他头一次见许暖产生这样的情绪。
几个同事滑过来圈住丁瑜生的脖子,“怎么了,怎么不玩了啊?一个人发生呆呢?”
丁瑜生将挂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扯下来,身子往栏杆上一靠,恹恹地说:“你们去玩吧,别管我。”
几个同事都知道丁瑜生家里的背景,丁瑜生脾气不错,平时和他们玩的好。但丁瑜生真发起火来,他们都得罪不起。
几个同事见丁瑜生色不对劲,纷纷听他的话,默默散开了。
许暖拿着手表,马不停蹄地赶回去,才发现周峙并没有回家。周峙没回家,难道是去郊区他爷爷的房子了吗?
许暖赶紧坐车去郊区,去了一趟才发现,周峙并没有过来。
许暖找遍了能找的地方,都没有瞧见周峙的身影。等她精疲力尽地回到家里,发现周峙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许暖见到周峙,冲上前问道:“你去哪了?”
周峙头也没回,只淡淡地说:“外面随便逛了逛。”
许暖眉头一皱,周峙的语气有了明显的变化,语气里淡淡的情绪,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。她那时候拿了一瓶汽水给周峙,周峙梗着脖子说不要。
那时候他就是这样的情绪,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抗拒。
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。
许暖上前将手表的事情仔细解释一番,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并没有送给他,是他误会了。”
周峙站起身往房间里走,他语气淡淡,仿佛并不在意这件事,“没关系,手表给你之后就是你的东西,你有处置权。”
许暖着急忙慌地解释一通,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,全无用处。
看着周峙慢慢走进房间,她心里闷闷的。
接下来的几天,大家一起上学,一起放学,看似相安无事,但周围人明显感觉到不对劲。
连胡星这种粗线条的人都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有天放学的时候,四人走在一起,他突然问道:“许暖,周峙,你俩在冷战?”
许暖:“没有。”
周峙:“没有。”
两人不约而同。
胡星望了望许暖,又望了望周峙,“真的么?你们不要骗我,我怎么感觉你们最近怪怪的?”
一旁的陆乐安瞧见胡星终于有了些眼力劲,问他:“你觉得哪里怪怪的?”
胡星想了半天,“不知道。”
胡星想不出所以然来,他没看出许暖和周峙的相处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,但他就是感觉到了这两人之前不对劲的氛围。
陆乐安:“……”
看来还是高看胡星了。
胡星反问陆乐安:“那你呢,你没觉得他们之间哪里怪怪的吗?”
陆乐安“哼”了一声。
呵,那可太多了。
以前四个人走路的时候,周峙和许暖总是挨在一起,现在他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,中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。
以前许暖要是走得慢,周峙经常会放慢脚步等她,现在周峙恨不得一个人单独走在前面,许暖恨不得落到最后面。
以前走路聊天的时候,周峙和许暖从来不会让对方的话落地,现在这两人基本不接对方的话。
还有很多很多,但是陆乐安不能说。
他怕说出来会遭锤。
陆乐安最后只说:“没什么怪怪的,他们好得很,当事人都回应说没有冷战,你还不信这两位当事人的话?”
胡星:“……”
走到弄堂里时,陆乐安这时候的感觉更明显了,没有胡星在一旁叽叽喳喳,三个人的队伍似乎太安静了些。
陆乐安走在中央,许暖和周峙分别走在他两边,陆乐安努力找话题,但是没人接话。
陆乐安:“……”
能不能来个人救救他?太尴尬了。
不一会儿,弄堂里还真出现了一个人。
王婶从屋子里走出来,恰巧碰见许暖,她朝许暖热情地招手,“许暖,你过来一下,我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。”
许暖正想着心事,突然听到王婶的叫声,她走过去,问道:“王婶,什么事啊?”
王婶拉着许暖的手,笑着说:“是这样的,小州现在上二年级,成绩跟不上,总是考不及格,我想让你给她补补课,你有时间吗?”
许暖回头望了周峙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