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小年演唱结束后, 叶蓁的票数统计结果也出来了。

镜头切换。

导演拿着票数结果卡片，做采访状看着叶蓁。

“你觉得你能拿多少票？”

叶蓁回想了一下他直接介绍的规则，问道：“支持算正票, 反对算负票是吧？”

“对。”导演点头。

叶蓁又想了想，一脸真诚地看着他。

“你还是直接公布答案吧。”

“好吧。”导演又拿起卡片, 对着念道：“恭喜我们的一号嘉宾叶蓁, 获得票数——负23万票！”

【哈哈哈哈哈哈哈】

【对不起, 我也贡献了一票反对票。】

【叶蓁唱完了吗？我刚才投完反对票就出去了，太难听了】

【前面的你回来晚了, 小年都唱完了。我刚才忍着没出去，被叶蓁唱出了心病, 小年出来后又治好了我的心病。】

【每首歌都会唱, 每首歌都是原唱（狗头】

【真的是编曲老师会发律师函的程度哈哈哈】

【我一生作恶多端, 听了叶蓁的歌声，算是和这个世界两清了】

【我怎么感觉叶蓁唱的旋律好像也没有完全错, 甚至是对的, 但怎么听起来就不像原来那首歌呢？】

【这就是五音不全啊, 你以为？】

小朋友们还没学过负数，纷纷问各自的妈妈，“负”是什么意思。

这东西不太好解释, 真要解释起来那就是一节数学课。

正好叶蓁结束采访走来了。

“支持就是正, 反对就是负。”她简单粗暴地解释道：“如果一个人觉得我唱歌好听，一个人觉得我唱歌难听, 她们各投了一票支持和一票反对，两票正好抵消, 那我就是零分。如果三个人觉得我唱歌好听, 五个人觉得我唱歌难听, 三个好听的和三个好听的互相低消后，还有两个人觉得我唱歌难听，那我就是负二分。现在有负二十三万分，就说明至少有二十三万个人觉得我唱歌难听……”

见孩子们一双双求知的大眼睛都变成了蚊香眼，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
秦其叶早在她走过来时就主动蹭到了她身边。她一手牵着他主动伸过来的小手，另一只手轻轻地捏着他肉呼呼的小脸蛋，总结道：

“总体来说就是觉得我唱歌难听的人非常非常多，如果没人比我负更多，那我就是倒数第一名了。”

这个解释倒是让孩子们都听懂了。

许晔突然想起之前选房子的时候，叶蓁总是跟他说要勇敢，结果最后他抽中了最差的五号房。

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叶蓁：“没事的叶阿姨，你要勇敢，导演伯伯说最后一名的奖励等比赛结束了再揭晓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你做好心理准备吧。”

叶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，在他默默地想往许小年身后躲时，她点了点头。

“对，奖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就和导演一样。”说完，她意有所指地瞥了导演一眼。

在旁边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导演：“？”

关他什么事啊？

——不对。

好像真关他的事。

“咳咳咳！”他再度清嗓子：“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第三位嘉宾——小西瓜！”

工作人员已经帮忙调好了麦克风的高度，孟汉洲紧张兮兮地走上前。

伴奏声响起，小男孩稚嫩可爱的声音也随之响起。

许是为了好吃的，孟汉洲演唱的态非常认真，两只小手一直握成拳头垂在身体两侧，像是在给自己悄悄打气，给观众们都萌得不行。

嘉宾们聊天的声音渐渐消停下来，静静地听他唱歌。

秦其叶轻轻地摇了摇叶蓁的手。

等她蹲下身子，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：“妈妈不要听他们说话，我觉得你唱歌超好听，他们不懂欣赏。”

好熟悉的安慰的话语。

不对……

不是安慰，而是真情实感的夸赞。

记忆中好像也有一个人这么认真且真诚地夸过她，还说希望十年后，二十年后……五十年甚至一直到他们垂垂老矣，都能听到她的歌声。

还说她是他心中的缪斯女。

这似曾相识的记忆来得有点莫名，她认真去想，却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任何相关的信息。

说这话的人是谁？是在什么时间点说的？又是在哪里对她说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