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受的话,该说什么?”
乔溪做爱不喜欢说话,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,她默默地偏过头回避裴叙的目光。
企图蒙混过关。
不料裴叙干脆后退了一小步,赤裸地跪立在乔溪面前,一动不动地看着她。
乔溪眼见没有退路,咬了咬下唇,小声地说了一句:“请……请进。”
“……请进?”
裴叙直接被这个回答气笑了,凑上去咬乔溪的耳垂,闷声道:“……你还不如说欢迎光临。”
乔溪刚想反驳,话音便被裴叙突然地挺身进入止在了喉咙。
裴叙松开乔溪,双手放在她的腰侧,开始用力地耸动着下身。
剧烈的撞击迫使乔溪下意识挺起腰胯去迎合裴叙,不想因为穴道内太过湿滑,裴叙的性器一不小心从穴口抽出,发出了“啵——”的一声水声。
乔溪因为刚才的抽插迎来了高潮,但裴叙没有等她平复,直接将阴茎又插了进去。
此刻乔溪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了极点,裴叙放缓了自己的动作,一下又一下地挺身,乔溪的小腿搭在裴叙的大腿上,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合在脖颈处,凌乱一片。
裴叙俯下身,托起乔溪的脖子与她接吻,渐渐加快自己的速度。
正当乔溪以为裴叙会保持这个姿势到高潮时,裴叙却抽离开来,侧身躺在了她旁边。
右手抬起她的大腿,让她也保持着侧躺的姿势,沉身插入自己的性器。
乔溪的背脊紧贴着裴叙的胸膛,她能清楚地听见裴叙抑制的喘息缠绕在耳边,这些声音比身下的交合更让她心动。
不一会儿,或许是裴叙不习惯这个姿势,带着乔溪翻了个身,让她趴在床上,倾身压了下去。
裴叙在抽插时不停地吻着乔溪的后颈,用极小的力道轻咬着她后颈的皮肤。
乔溪突然想到,裴叙似乎在临近高潮时总是喜欢将她圈在怀里,不管是哪种姿势。
比如现在,虽然不合时宜,但她脑海中真的浮现了小时候看见的动物与自然类的纪录片。
不容她多想,很快,乔溪仅存的思考能力也被快感剥夺,她只能感受到从身下直冲头顶的电流麻痹了她的全身。
高潮很怪,能让人在深陷悬崖的滞空感中萌发出一丝求救的欲望,仿佛坠崖过程中看见了一根枯枝,知道它救不了自己,却还是渴求着它。
明明是欢愉的顶峰,却又像是痛苦的谷底。
乔溪每一次高潮都会被这些相同的情绪裹挟一遍,就像水手会在暴风雨时被浪潮一遍又一遍拍打。
直到木船倾翻。
窗外的大雨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。
裴叙的力道好像要将她拆碎一般,疯狂地侵略了她所有的领地,没有放过任何一处。
她无力地抓住裴叙的手臂,看见了上面膨胀的青筋。
时间被扭曲的无比漫长。
电流在脑海中变成烟花的那一霎那,裴叙抱着她一起在欢愉深海中颤栗,快感剥夺了大脑的所有空间,只留下了此刻的碎片。
乔溪想说话,吐出来的句子却断断续续,几近抽泣。
裴叙抚去她眼角的泪花,问:“怎么你还委屈了?”
“因为,因为……”乔溪莫名觉得委屈,还有点生气,又说不上来理由。
思考了几秒后,她只能忿忿道:“……你太不温柔了。”
裴叙的性器还停留在她体内,甚至还能感觉到上面炽热的跳动。
“我下次注意。”
依旧是这句话。
没等乔溪皱起眉头,裴叙抽出阴茎,起身下床。
正当乔溪以为结束的时候,却看见裴叙拉开柜子,看到里面空荡一片后眸色暗了一瞬,随后又恢复正常恍然道:“在浴室。”
“什么在浴室?”
裴叙弯腰横抱起乔溪,转身走出房间说:“新买的避孕套,在浴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