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卫鸣。
“下楼,我给你一个当面勾引我的机会。”
郑雁生立马按断电话,奔到窗户旁,果然见到一个身穿浅驼色大衣的高大男人站在一辆越野车旁,目光对视的一瞬间,郑雁生关上了窗子,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下楼。
走出楼的时候,他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羊绒衫和一条家居裤,冷得发起抖来。
走到卫鸣面前时,对上对方审视的目光,郑雁生又不可抑制地抖起来,卫鸣一把拉过他打开后座上了车。
车里的暖气很足,郑雁生抖了一会儿就不再抖了,卫鸣将他圈在怀里,静静注视的模样让郑雁生有些头皮发麻,不自在地垂下了头。
卫鸣抬起郑雁生的下巴来,要他和自己四目相对,又相顾无言。
好一会儿,卫鸣败下阵来。
他摩挲着郑雁生的下巴,嘴唇,手指滑进了他的嘴巴里,搅动着,和软滑细腻的舌头缠舞着,涩气的挑逗让郑雁生有些慌乱。
“这就怕了,怎么隔着电话就不怕,脱了衣服喘着勾引人,一边喘一边问人硬了没?郑雁生,你胆子真大啊,你说我硬不硬?我射得比它妈打针都快。郑雁生,你再勾引我试试,你猜我会不会在车里办了你。”
卫鸣的动作越发粗鲁起来,郑雁生仰着脖子,眼眶里蓄着泪水,他红着眼,灵巧的舌头绕着那根抽插的手指挑逗着。
卫鸣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在轰隆一声地炸开,
他拿掉湿透的手指,径直吻了上去。
郑雁生被吻得七荤八素,迷乱之间,卫鸣趁虚而入,撩起他的白色羊绒衫,热吻两颗盛夏的果实,抚过少年精瘦的肋骨和腰肌,在柔软的腰侧留下爪印,扯掉单薄的裤子随意丢到驾驶座上。
衣物下摆被高高地撩起,两点殷红让卫鸣咬吸得不成样子,耸立着还时不时颤动。
车子里响起少年的呜咽和抽泣声,他身下的泥泞已经不能用不堪来形容,准确描述应该是惨不忍睹。
始作俑者捏着他的手一边描绘着,一边静静欣赏着眼前的画作。激烈,狰狞,原始,诱惑。
“郑雁生,难怪我那么早就开始喜欢你,一点点无法自拔。”
卫鸣摸了摸郑雁生满是汗水的脸颊,心疼地捏捏他的鼻子,把人搂到腿上侧放着,盖了条薄毯。
他靠了一会儿,直起来,“你真的不觉得怪吗?我……”
卫鸣亲了他额头一口,“我表现那么卖力,你觉得我还有心思怪?你不怪,怪的是我,明明想把你当儿子来对待的,你怎么就看透了我那点非分之想的?”
郑雁生扭了一下,觉得下体生疼,皱着眉头,“眼吧,一个人眼不对劲的时候最容易判断了。”
卫鸣心疼地捏着他的手,郑雁生抽出手来,带着他的手按揉着疼痛的部位。
“就像刚刚那个眼和现在这个眼,以及一会儿的眼,哈啊~慢点,疼~”
卫鸣全身的热意又烧起来,但是郑雁生太小了,哪里都小,他还不能承受自己的尺寸,他生生忍住,一遍遍地吻着郑雁生,手下轻柔又富有节奏感地揉弄着,给足了他双倍的快乐,泄了一车的泥泞。
最后,两个人都狼狈得不成样子,卫鸣只好带着郑雁生到了自己的住处换洗。
第二天,郑雁生穿好衣服下了楼,首先对着卫鸣的新车默念三声对不起,然后拧开水龙头从里到外冲洗了好几遍,直到罪恶感没有那么强烈,郑雁生才停下手来。
卫鸣叫他进去吃早饭,看着他洗车弄湿了衣服和裤子,一边拿吹风机给他吹,一边说,“不是说了一会儿吃完饭我洗吗?你逞能了,又感冒了怎么办?怎么就不让人省心,昨天连地都下不了,今天倒是连车都洗上了……”
卫鸣叨叨叨半天,郑雁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,吹好了衣服,他坐到椅子上,卫鸣端来了给他煮的咖喱汤。
“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你送到小区街区门口就可以了,外公外婆那里我就说去网吧打游戏通宵了。”
郑雁生卫鸣两人吃完饭,步行在街道上,郑雁生裹了件卫鸣很久以前穿过的大衣,看起来总算不那么单薄。
两人在街区门口挥手告别,卫鸣目送郑雁生上了楼。
进了家门,郑雁生才走到客厅就被叫住了,“站住!一晚上跑哪里野去了?你还有没有点自己在读高四的觉悟!书看了几页了?才感冒好就往外跑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!!!”外
公杵着拐棍,说着就朝郑雁生小腿薅了一下,自然是疼的,没准都肿了,越疼越代表他的担心和关爱。
郑雁生埋着头受训,外婆在一边不说话,面色是又急又无奈。
外公又薅了郑雁生几下,专门打腿,谁让他乱跑呢,打肿了就跑不了了。
外婆看不下去了,赶紧止住了老伴儿“行了行了,赶紧给外公认错知不知道?”
郑雁生赶紧顺着台阶下,“对不起外公,我不该跑出去网吧打游戏一晚上不回来,我下次不去了!”
外公听到他亲口认了错,这才作罢。
拐杖在地上跺了跺,叹了口气,“你妈过年回来,看她怎么收拾你!滚回房间看书吧!看见你碍眼!”
郑雁生回了房间,脱了衣服裤子,小腿红肿了一片,他轻车熟路地摸出药来擦,穿好裤子衣服,坐到书桌面前,打开马克思主义哲学先来净化了一番思想,做了两套最磨人的英语听力和数学应用题,傍晚的时候,外婆叫他出去吃饭,他这才想起忘记给卫鸣发消息报平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