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早审讯时虽然没人给他好脸色,但也没人敢直接拔枪出来啊。
陆丰慌张地四处看,竟发觉审讯室里只有他自己和面前这拿着枪的男人,挣扎着要从椅子里起来,却被铁铐锁着倒回椅子上。
“你是谁!来人啊......”
秦梦远越发嫌恶他这副怂样,就这样的东西还敢弄伤容颜!
“说!昨晚怎么回事?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房间里?”秦梦远冷喝一声,打断陆丰鬼叫。
“我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!”陆丰说话都在打颤,却还敢硬着脖子顶回去,“老子跟女人上个床警察也要管?”
“你确定不说?”秦梦远盯着他,拿起支在桌面的枪,漫不经心地抬起,枪口直指陆丰。
陆丰瞪着那漆黑的枪口,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,“你、你......”
秦梦远面无表情,抬手拉动枪身上的某个部件,咔嚓一声。
陆丰就算不懂枪也知道那是个让子弹上膛的动作,拼命撑着椅子想站起来,“你敢开枪!你、你!”
秦梦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,将枪口抵在他额头正中,食指扣在扳机上。
“你说我敢不敢开枪?”
陆丰动弹不得,瞪着一双眼睛,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食指轻轻扳动了一下。
啪嗒——
空气中并没有硝烟的气味,陆丰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过一次,浑身无力,冷汗淋漓,双目都变得浑浊不清,瘫在椅子上。
“是、是傅书涵,她、她说那女人是她妹妹,叫我、叫我去玩玩......”
说完就粗喘了一口气,脑袋垂下,似是又昏死了过去。
秦梦远收起手枪,厌恶地看了一眼陆丰,转身走至门口。
静默几秒,枪在手里打了个圈,他忽然转身,枪口瞄准。
审讯室里是特制的隔音墙,但枪声响起时,最靠近门口的江泽和警员还是听见了。
江泽沉眉,一个冷眸扫过去,警员战战兢兢不敢出声。
门板从里面被拉开,男人平静地走出来,将手里的枪递给那个担惊受怕了十几分钟的警员。
江泽朝里头看了一眼,“问到了?”
“嗯,是傅书涵。”
“是她?”江泽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车祸,心中一震,“莫不是昨晚星航和林筱车祸......”
“八成就是。”
“那你准备怎么做?”
“先捉到她再说。”
江泽点头,两人走远些,又说了几句话,然后江泽目送他离开。
“江处。”那警员快速从审讯室里出来,浑身冷汗湿透,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。
人倒没死,就是一枪打中了大腿根,血肉模糊,挨得近,恐怕裆部那也伤了。
警员对陆丰昨晚做什么被抓住也知道一些,心里倒也觉得这人断子绝孙是活该。
江泽看他脸上情,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抚道:“你知道该怎么做?”
“是,是,我明白,江处。”警员连忙点头。
还能怎么做?安个袭警的罪名也好,拒捕的罪责也罢,总之这人身上也没少违法犯罪,从前只是碍于他家的关系没人敢抓,如今这样也不算冤枉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