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得帅又有钱,能用上英雄牌的钢笔,说明工作家世应该都很不错,这样的人偏偏不举。
阮瑶心里第一千零一次感到可惜。
走出去好远,温宝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就算是绣花枕头,那也是好看的枕头。”
阮瑶看了她一眼,没再劝说。
那男人跟他们不是去同个地方,以后见不到了她就不会想。
谁知下一刻就听温宝珠叹气道:“哎,可惜我连绣花枕头都不是,还是你们两人最般
配。”
男俊女俏,站在一起比刚出锅的肉包子更赏心悦目。
阮瑶赶紧道:“别胡说,我的心里只有祖国。”
温宝珠挠了挠鼻头,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反应这么大。
**
继阮青青出事后,阮保荣这边也出事了。
虽然大院的人最终选择不举报,可艳诗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钢铁厂。
他顶着被抓花的脸来上工,一路上大家都对着他的脸指指点点。
其中平时跟他最不对付的老蔡,立马抓住机会落井下石。
“老阮啊,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才,居然还能写艳诗。”
阮保荣脸黑如锅底:“艳诗不是我写的,这个我已经跟大家澄清过了。”
“你的su胸让我颤抖,我的妈呀,这么露骨的诗歌你是怎么写出来的?”
阮保荣怒目而视:“老蔡你妈的,你听不懂人话吗?我说了不是我,不是我写的!!!”
老蔡听到他骂娘,撸起袖子就冲上去,一拳砸在阮保荣的眼睛上。
阮保荣吃痛,当即也挥着拳头揍了上去。
一顿互殴后,阮保荣脸上如开了染色铺,一块红一块紫。
厂长将两人喊道办公室痛骂了一顿,然后看着阮保荣道:“老阮啊,你这个事情给工厂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,在事情平息下来之前,你暂时不用来上工。”
阮保荣一脸不置信:“厂长,我是被冤枉的,那艳诗真的不是我写的,我可以对天发誓,要是我写的,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,让我们老阮家断子绝孙!”
连断子绝孙都出来了,可见阮保荣心里有多激动。
厂长摆摆手:“老阮啊,不是我不相信你,而是谣言猛于虎,你现在出现在工厂里,大家就会议论这个事情,要是传出去,到时候别说工厂被你连累,只怕你自己也要遭殃。”
“……”
阮保荣气得发抖。
谁知一回头对上老蔡幸灾乐祸的笑脸,他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当场去世。
日落西山,阮保荣带着一腔怒火回到家。
与此同时,阮青青带着一身屎臭味回家。
阮青青刚踏进家门,阮金宝就捂着鼻子叫了起来:“二姐你臭死了!你该不会是掉进屎坑了吧?”
阮青青心里本来就委屈极了,听到这话,终
于忍不住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。
阮保荣心情正烦躁,一掌拍在桌子上:“给我闭嘴,吵死了!”
阮青青哭声戛然而止,一滴眼泪挂在眼睑下,好像被吓得冻住了。
王芬皱眉走进来,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你干嘛要对孩子发那么大的脾气?”
她今天在工厂受了一肚子的委屈。
因为艳诗的事情,大家明面上没说什么,但一转身就对她指指点点。
还有一两个死不要脸的老娘们,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问阮保荣的艳诗是不是写给她的,气得她浑身发抖。
都怪老阮!
结婚这么多年,她第一次对丈夫产生了不满。
阮保荣黑着脸道:“厂长让我暂时不用去上工。”
这句话宛如平地一声雷。
把整个阮家都惊住了。
王芬再也顾不上不满,急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厂长为什么让你不要去上工?”
阮保荣脸上闪过一丝难堪:“这个你别多问,赶紧找一下家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,天黑后我去找黄主任。”
王芬猜到是艳诗的事,心里不由越发埋怨他没事找事、干嘛写那样的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