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俊大为惊喜,“这女生是个宝,小刘,她叫啥名?哪个学校的?”
代表陆航学院来招人,唯一女教官刘园见不得赵俊嘚瑟,泼他冷水,“目无纪律,不听指令行事,就你认为是宝。”
赵俊是个小钢炮,明知团职领导们都能听见他的谈话内容,依然正面刚刘园,“刘教员,别拿你的标准衡量他人,你看不中她,正合我意。”
秦铮勾唇冷笑,不忘把水再搅混一些,“刘教员,训练刚刚开始,你的评论下得太早,别是自己看中故意说反话混淆我们?”
赵俊听到秦铮都发话了,顿时气炸,“好你个刘园,上回赢了你一次,你搁这算计我呢?”
不怪赵俊一点就着,按理说,能当营长的人智商再低不会低到哪里去。
怪就怪秦铮向来话少,但凡说出来的话,必令人信服。
刘园和赵俊之间有点嫌隙,赵俊和秦铮是常年合作关系,赵俊定然信任秦铮的说辞。
当然,刘园也不是省油的灯,岂会被秦铮三言两语挑拨,然而她却不能骂秦铮,只能憋着郁闷把枪口对准赵俊。
谁让她中意秦铮,一心想在秦铮面前求表现呢。
“赵俊,我刘园不爱干背后算计人一事,我向来有啥说啥,你放心,你看中的这个女学生,我不会要的。”
秦铮此人善心理战,刘园摸不清秦铮的心思。
陆航学院里关于他的传说很多,号称陆航学院心理学大师那位都说等闲人不是秦铮的对手。
可想而知,秦铮的话孰真孰假,没法确认。
当然,此时此刻的刘教员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万分后悔,轻易着了秦铮的离间计。
那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大屏幕前,团职领导出面调停,“少说几句,今天你们不是主场,多把注意力放在学生身上,他们都是父母的心头肉,千万别有任何闪失。”
领导一发话,赵俊和刘园立马偃旗息鼓,秦铮心情愉悦,继续集中注意力紧盯已经上山的荆念等人。
山林中有战士常年训练遗留下来的痕迹,经年累月踩出来的小道,有些参天大树上挂着红色颜料笔书写的百年老树不准攀爬的牌子。
人多势众,青天白日,猫儿岭山林树木不算浓密,光线充足,又嗅到人的气息。
截至目前,众人心情还不错。
有女生害怕蛇虫鼠蚁,一路上战战兢兢、提心吊胆,“会不会有蛇啊?”
男生们充当护花使者,“这里是训练营的范围,我们是新生,教官们肯定怕我们出事,应该撒了驱虫药水。”
女生们十分羡慕荆念,同是女生,差距咋就那么大呢?怪不得能吸引一票帅哥围在身边转悠。
“朵爷,前面怎么走?”
上山的路突然中断,这次不是人为,是真的没路可走。
杂草丛生,枯枝荆棘横勾出来,光线比之前暗了许多,鸟儿虫鸣声都跟着变少。
荆念警惕地盯着四周,她不怕伪装成敌人的训练营战士们,也不怕蛇虫鼠蚁,她怕意外。
六天后,隔壁龙潭山是风水大师比赛场地,她怕有心人跑来这里做手脚。
毕竟都是半大孩子,出了问题,她无法全部顾及。
有人跳出来观察树叶,“我来看看方向,枝叶茂密的光照充足是南方——”
“行不通,你们看,这里的树木枝叶都很茂密,谁有指南针?”贝明岩截住对方的话茬,转身问询身后的同学。
“我有!”有人把指南针传了过去。
贝明岩拿到手没细看,对准四周,奈何指针不动。
有不服气的人借此机会噗呲一笑,“坏的,没用。”
贝明岩脸色一僵,收起指南针,“你行你来。”
其余人也没办法,总不能砍树看年轮。
“要不兵分几路?总归这山不算高,找不到教官再原路返回。”
“不行,虽然是训练营的地盘,但危险没法预料,大家走在一起比较安全。”
“别分开走,猫儿岭这么大,迷路怎么办?”
就在大家陷入争执时,荆念抬手从脖子里掏出挂着的吊坠,“安静,我来处理。”
众人见她掏出一块秒表,接着打开秒表底层盖子,又见她捧着秒表对准四周,慎重的模样像极了棍。
好的人上前一瞧,嚯,牛掰,竟然是罗盘!
京华的学生瞠目结舌,满眼止不住地激动,“卧槽!朵爷,你会看罗盘?!你其实是风水大师吧?!”
众人惊愕,贝明岩怔忪,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荆念睁着眼睛说瞎话,“咳咳——是罗盘,我不太会看,拿出来试试看,万一有用呢?”
众人闻言有些失望。
荆念懒得理会,装模作样对着四周转了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