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帛满脸泪水,令人心疼的小生低喃,眨了眨她剔透的双眼,眼泪不断从她的面颊滑过。
卡门回答不出这题的答案,只是疼惜的上前抱住她。
心情特别低靡是因为贺尔蒙的分泌,女孩子在生理期来时,情绪起伏大、胡思乱想、容易陷入低潮都是正常的现象。
但这个时候真的让玉帛特别想念妈妈,她好想念她温柔的怀抱,她轻柔的声音,她抚摸自己的触感,如果这不是她的命运,现在陪伴在她身边的就会是妈妈了,而且她应该更早就会知道生理期这件事,而不是惊慌失措的感到羞耻。
但是,造成妈妈不再自己身边的原因只有一个,不就是在外面的那个罌粟吗?
她好怨恨这一切,也很怨恨罌粟,但是,她又很爱罌粟,因为他很温柔,他扶持自己长大,照顾着自己,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陪伴在自己身边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?该用什么态度和想法来面对这些事、这个人?她现在很纠结,很错乱,所有事情都互相矛盾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和答案。
她抓着卡门的衣服,埋在她的肩处痛哭,如果这时妈妈或爸爸在她身边可以让她好好撒娇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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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歷经大姨妈事件,玉帛气得想杀死罌粟。
反正今天罌粟是早早就出门去了,还没起床干戈就听到他开门出去的声音,他是这样和玉帛说的。
「很好,我要杀死他,就是今天,然后我要逃出去,放火烧掉这间房子。」
玉帛坚定的说着,气愤地看向在旁边陪伴自己的哥哥。
「我觉得你办不到,」干戈看着妹妹,然后淡淡的说着。
「怎么办不到!」
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,你下的了床吗?」
干戈正说完,玉帛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腿,下腹部马上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闷痛。
「嘶......。」
「你连床都下不了,你妄想打得赢他。」
「不管,」玉帛咬牙切齿的说着,双手因为疼痛抓紧一旁的被子,看起来就像她恨极了某一个人一样,「下不了床也不是大事,我可以拿东西丢他。」
干戈靠在床头摇摇头,「我怕你痛死,还是算了吧。」
「对耶,你可以帮我啊你在说什么啊?帮我抓住他啊,你比较壮,你可以箝制住他,我就可以好好杀掉他了。」
干戈露出不解的表情看向妹妹,「可是他的力气比我大,而且他很敏捷,我抓不到他。」
玉帛闻话,赌气的用力打他一下,「欸,为什么感觉你不想杀死他啊?你还记得他杀死把拔和马麻吗?你到底是跟我同一国还是跟他同一国的?」
「我、我哪有忘记,我只是觉得我们办不到,因为他太厉害了,我之前听卡门姊姊说他出任务的时候可以把十几个人都杀死,而且他还是他们同辈中最杰出的一个杀手,我们怎么可能杀得死他?」
玉帛看着干戈,「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?我就不知道。」
干戈顿了一下支支吾吾地思考着,「因、因为,那是因为你要杀一个人就要先了解他,你要知道他的实力在哪边你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超越他。」
「是哦,那他的程度到哪边?你多了解他?」
「嗯......我知道他很擅长对打,也很擅长用人际手段瞒过自己的身分或套到讯息,他的狙击好像也很强,而且卡门姊姊说就算是正在跑步的目标或是他自己在车上,他都有办法射到他要射的东西。」
玉帛听着这些话只是嘖嘴,「是哦,我是听过他人际关係的手段很强,不过我觉得他只是花心大萝卜而已。」
干戈听着正想开口,玉帛打断他。
「唉呦,不管啦,你不帮我就算了,我今天晚上要趁他睡觉的时候杀死他。」
干戈见妹妹这个样子,本想说可是罌粟的房门好像要他从里面按开关才开得了,但他选择不说,「我又没说我不帮你。」
他替妹妹把被子拉好,让他好好躺着。
玉帛抓住哥哥的手,撒娇的看着他,干戈笑了一下摸摸她的头。
嗯,这样摸应该没问题,因为爸爸妈妈和罌粟都是这样应对她的,他想。
果然玉帛满意的笑了,「你今天晚上等我的好消息,我会让我们两个恢復自由。」
这时背后的门传来敲门声,并被打了开来,干戈回头见到罌粟笑着探了一颗头进来。
「玉帛?你还好吗?亲爱的。」
说着,他提着一袋东西进来。
玉帛看他,然后冷冷地将视线移走。
干戈在一旁看着妹妹的反应,再看看罌粟。
男子瞥了她一眼,只是微笑着俯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,然后把袋子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,「我知道你身子不舒服,所以我替你买了一些东西回来,」他边说边把东西从里头拿出来,「你看,这是止痛药、卫生棉、暖暖包,啊还有还有,你看这是巧克力哦,我以前都不让你们吃,但是因为现在玉帛比较特别,所以可以吃一些,」他手指在空中挥了一下,「只有生理期来才有的特权哦,」他灿笑得很亲切,甚至有点可爱,玉帛转头原只是想故意瞪他一眼表示她的不爽,但立马被他的笑容吸引住了。
罌粟伸手抚在她的额头上,轻轻贴近她,「身体有好一点吗?肚子还疼吗?」
玉帛看着面前诚恳对自己释出善意的男子,她难过的皱起眉头,对自己方才那样邪恶的思想感到深深愧疚。
罌粟见她的表情马上上前抱住她,「怎么了怎么了?肚子痛吗?没事没事。」
玉帛没有推开他,反而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他还住自己的手臂上之袖子。
干戈默默在一旁目睹着一切,然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。
看来妹妹今晚的暗杀行动应该又会缓一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