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头晕,想吐。
对四周的许多人事物的情感开始麻木。
「忧鬱症的成因有很多种,并没有绝对的答案,父母现在能做的,就是多多关心她陪伴她,给她打气,还有她生病这件事情照规定班导需知道,需通报教育局,学校也会安排辅导老师替她做在校辅导。」医生道。
「还有,我会开药给她吃,请让她按时服药,定时回来做心里辅导与治疗,她就可有药物过敏?」医生问道。
「没有,那个??医生,要很多钱吗?」傅芷战战兢兢的问。
彼时张暖昀的父母刚离婚,傅芷顿时成了单亲妈妈,原本没有工作,是名家庭主妇,现在除了找工作,还要找租屋处,手头有些紧。
「原则上你来我这是对的,像諮商的部分有些医院要自费,有些则是健保给付,自费大多为上千元,我们医院则是健保给付。」医生一边写着病歷一边道。
「那药呢?」傅芷问。
「健保付一点,还是自费较多。」医生一边开着药单一边道。
自费!
傅芷双眼驀然瞪大,支支吾吾道:「那、那药钱是不是也是要上千元?」
「看她需要的是哪种药,不过我想最佳的治疗方式是心理治疗为主,药物治疗为辅。」医生道。
「好。」傅芷咬了咬牙,「无论多少钱都行,拜託医生让我的孩子好起来吧!拜託您了!」傅芷声泪俱下鞠躬向医生拜託道。
医生连忙将傅芷扶了起来,「别这么说,这是应该的!出去领药吧!」
傅芷右手搭在张暖昀肩上母女俩一起走出了诊间,张暖昀只知道,出了诊间的门,等同宣告迈向地狱的门已然开啟。
「小昀别怕,是妈妈不好,妈妈、妈妈会努力找工作的,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!」在走去领药的柜台时,傅芷忍着泪拍着张暖昀的背道。
张暖昀顿时觉得鼻酸,用力的点了点头,泪光闪闪。
「一共200元,谢谢。」护士小姐将药袋摆在母女俩的眼前,傅芷看了看钱包里放的六千元,是这个月的生活费,但想到张暖昀的病,便毅然决然的将钱掏了出去。
「妈妈……」张暖昀拉了拉傅芷的袖子,她知道傅芷掏出去的钱,是她们这个月的生活费。
「不打紧的,妈妈会努力去找工作的,别怕啊!」傅芷强顏欢笑的安慰着女儿。
晚上夜深人静时,张暖昀辗转难眠,出了房门想上厕所,她见客厅的灯还亮着,便走了过去,只见傅芷倒在沙发上疲惫的沉睡,茶几上摆的是一张又一张的求职海报及刊登职缺的报纸。
张暖昀眼眶一热,泪流了出来,她捂着嘴别让自己哭出声,怕吵到熟睡中的妈妈。
她只觉得自己好没用,让妈妈那么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