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薛翰想掰过白寄晴的下巴,想凑上嘴吻她,几乎同一秒,门口“碰”一声被撞开来,就在薛翰动作微顿,什么都来不及反应,先是一团白色的物体飞扑而上,然后脸颊立刻感觉到利牙嵌入的疼痛,“啊”一声叫了出来!
还不止如此,就在他不知道被什么怪物给咬了,又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,狠狠把他抓起来摔在地上!
“啊──”
场面一度失控,白寄晴恍惚了两秒,立刻看到何宣和薛翰在她狭隘的客厅扭打起来,而雪花一边凄厉喊叫,一直挠抓薛翰的手脚。
何宣瞪着凶狠的眼,就是挥拳揍人;薛翰不过一介书生,完全不是他的对手,很快他就在一人一猫的攻击下,面目全非。
白寄晴慌张地捡起手机,拨电话报警。
“别、别打……”
“你说别打就别打,人家让你不当禽兽你怎么不听呢!喔,我忘了,禽兽怎么听得懂人话,还是拳头比较管用!”何宣又狠狠揍在他的腹部,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撞出来!
“对不起,我一时鬼迷心窍──”
“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?啊?你这弱鸡还学人家当采花贼,也不掂掂自己斤两!”
何宣目露狰狞,本来薛翰已经被他踢到墙角,但他又直扑过去,扼住地上人的肩头,死死往墙上撞。薛翰满脸的血,呼吸都吸不上来,何宣又踹出一脚,直接踹在他的膝盖上,薛翰发出惨叫──
“啊──”
“何宣,别再打了!”
民警说立刻赶到后,白寄晴才稍稍安定下来,她抱着雪花,看到何宣快要把人打死,忙喊了一声:“你把他捆起来,等会儿交给警察。”
何宣瞪着薛翰,瞳孔宛如地狱冥火,揪着软成一滩泥的薛翰进了厨房,又拖着他出来,手上拿了一条塑料绳,开始捆他的双手双脚。
薛翰听说要把他交给警察,又开始挣扎,他脸上露出痛苦和慌张的表情,向白寄晴求情:“小晴,原谅我,我实在是──”
何宣又抡了他一拳头:“闭嘴!有话都等警察来再说。”
警察很快来了,白寄晴交代了始末,民警立刻将一张满脸血泪的薛翰带走,然后也要白寄晴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。
何宣自然是陪着她去了,在扶起她的时候,看到掉在地上的药袋,拿起来一看,震惊道:“你酒精过敏了?”他紧张审视白寄晴的脸,才看到她的颈部还有部分未退的红斑,一双眼睛如利刃般射向薛翰,刚才怎么没有打死他?
他还敢逼晴晴喝酒?上次晴晴不小心吃了一口含酒蛋糕,立刻就发作昏厥,难怪她今晚会这么虚弱。
等做完笔录回到家,都已经凌晨两点,白寄晴整个人虚弱到话都不想说,可何宣怒气未消,一路回来还在数落白寄晴没有危机意识。
白寄晴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任何指摘,反问他:“你怎么会来?”
何宣犹是一张想杀人的脸,指着落地窗:“你忘了我住你对面?我看到你屋里到了点多才亮灯,而且一回来还是两个身影,因为隔着纱窗,我只能模糊看到除了你,另一个是个男人;然后他开始靠近你──”
讲到这一幕何宣就要炸毛!自从他住到白寄晴对面,每天都习惯透过窗户看看白寄晴。一开始白寄晴没有警觉,他晚自习回来,偶尔还可以看到白寄晴的倩影在客厅穿梭,藉此解解自己的相思之苦;但自从被知道后,白寄晴就经常把窗帘拉上,让他想“遥望伊人”都做不到。
不过即使如此,透过灯光,感受佳人近在咫尺,何宣一个人挑灯夜战,也觉得安心。每次白寄晴的灯光都暗了之后,他还会偷偷在心里跟他的晴晴说“晚安”。
可今天,白寄晴到晚上点才回来,不仅如此,透过薄薄的纱窗,他看到跟白娘子回来的,还有一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