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言将阔大的伞面铺在地上,然后把夏沨扔了上去:“我是怕打伤你。”
“你做爱的时候怎么不怕弄伤我?畜生都做了现在想做人?”夏沨现在依旧没什么好气,揉着腕子冷声说。
“抱歉。”祁言说。
夏沨眉毛一挑:“以后不会了?”
“不保证。”
就知道,个狗东西。
海风顺着浪一层一层地拍上来,巨大的棕榈树下遮阴效果极佳,如果忽略祁言这个人的话,甚至有几分惬意。
夏沨将长发松下来,顺着风的方向自然吹开,发稍带着一些弯折的痕迹,平添了几分慵懒气息。夏沨指尖从上到下将头发顺开、打散,纤细的手臂线条摆动出自然的美感,尖尖的下巴锋利地翘着,指向祁言的方向。
祁言不是在看,他分明在用眼扒开夏沨的衣服。
祁言视界的特殊性也影响到了他的审美,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单纯地被躯体吸引,因为对于刺激的阈值过高,所以他喜欢用一些特别的痕迹调动性欲,从而满足上瘾的欲望。
可是现在他觉得有些渴。
“过来。”祁言看着夏沨说。
夏沨才不想过去,她还没消气,不保证不会掐死祁言,于是离得更远一些:“凭什么?”
“我想要你。”
夏沨对祁言的坦诚很吃惊。也不对,祁言的反应又很正常,他以前也是想要就要,不会矫饰,也不会隐忍,但绝不会对她说出“我想要你”这种话。
心率渐渐逼上来,和着海风的韵脚,一下一下跳在夏沨的鼓膜上。夏沨觉得很乱,有点招架不住。
她知道跟祁言做爱是快乐的,跟祁言周旋也很有乐趣,坦诚地说,她也有点喜欢祁言,但她不确定,跟祁言走到相互喜欢的这一步是不是还是令人愉悦的。
的确,她想留祁言一条命,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,她杀人可以不问原因,救人也不一定要追问得那么明白。
但祁言似乎要逼她给一个答案。
夏沨不知道答案是什么,更不知道怎么给,她就是很生气,被骗了很生气,勾引祁言的时候祁言不专心也很生气。
可祁言又愿意哄她,夏沨又有点开心。
夏沨转过身,看着祁言那张脸,心跳得擂鼓一般,总觉得还没从天上下来,像踩在云上,毛毛的,软软的。
夏沨咬着唇思考,咬出一片水渍,然后对祁言说:“不许插进来,让我高潮,做得到就给你。”
他能做到。夏沨明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