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英国厮混祈和山过得顺风顺水对他倒是不闻不问,现在才来告诉舒坦。回到星洲怎可能还如他般所愿,他是要舒坦,让祈和山不痛快事情他逆着去。
风吹城外海棠花香,偏是女郎娇艳胜于海棠花,珠帘下样貌比那花还要惹人眼红。那峨山临摹眉眼捎带俏丽,容颜如瑰琼玉。
沉兰舟轻手整里阁楼下堆放的物品,打扫干净后便坐在木椅上。色不似平常般活跃,倒是认真思考模样。
祈先生是什么意思,那亡妻还未满期,便好似看上阿姐,她虽心思不细腻也看得出祁先生意图。她对男人了解甚少,只见他对赵敏芝那日在裁缝店态度,便知道是个温情男人,可祈和山年龄许是不般配阿姐。
祈和山有过很多任妻子,是合离的过世的又再新娶。你说他专一好似也不太像,寡情他又能够等到每任妻子离开后再迎新,对待每一任又是专情得很。沉兰舟打不定注意,阿姐显然对他接触没有反感但也觉得男人唐突。
兰舟心里打了算盘,便是想替阿姐做个了断。阿姐心里愧疚钟大哥,定然不会贸然接受,阿姐性子软就让她和祈先生说过清楚。
她之前想阿姐能不要那般伤心,通过另一段新恋情摆脱,但是显然不道德。
现在脑子像是拨开成云雾,重现光明心头绳结也都被解开。梨涡过在那明媚脸上,多添抹水色。
阿姐心情低沉,只一心扑在替着钟夔料理丧事。可那身子单薄又如何经得住折腾,也多了祁先生帮忙,定是也要感谢他一番。
夜晚沉兰舟赶着凉风,还是来了医院。女人抱着臂膀蜷缩起来,缩着身子走进长廊。隔着门看到床上女人憩息恬静,那额头间的纱布也都换了下来留下结痂口子。
还未从寒冷萧瑟中脱离,随即被包裹温热气息。那股淡然属于松柏清香,沉兰舟慌张背过身,对上便是那俊朗笑颜。不知道是风吹的小脸通红,还是气息不稳觉得心跳加快声音,春怯般羞涩。
“赵先生?”沉兰舟知道就在昨天祈和山便已经出院了。那赵锦泽怎会留在这里。
男人眉眼柔和,桃花眼魅惑诱人心动。定是许多小女孩情窦初开幻想的对象。对沉兰舟体贴入微定是种诱惑。
“上回,在长廊不是告诉你,要多带几件衣裳。”男人凝视那西装下包裹住的娇小,语气带着诱哄又是责备的关怀。
赵锦泽想那温软小手何时会主动围上他腰肢,紧紧就如同他想把镶嵌进身体那般,哪怕充满凉意他也会用心捂热她手心,手背。所有关于她的他都想去了解,想去触碰。
兰舟只当看不懂男人眼中炙热情愫,强势侵略令她不喜。许是刚冒出头朦胧牙尖又被掐灭。赵锦泽意识到女孩抗拒后,只淡然沉下眸光,往常般色将她身上西装拢好。
靠得那般近,沉兰舟不适挪动小腿向后。赵锦泽也没有再寸步紧逼,他只这姑娘性子急不来,他若真想与她有段佳缘必要循循渐进,循循诱之。
性是放纵,爱是克制。他对她几分失控是爱那娇俏,对她几分克制是想要俘获她的心。
赵锦泽见她表情僵硬,移开话题“敏芝葬礼就在明天,你若想来便陪着你阿姐便一同过来吧。”
女孩杏眼澈纯粹,像是一汪清泉像是把他所有不纯心思都给敞亮起来。这小女孩还会看人心呢,赵锦泽撇开视线看向门房窗口。
“阿姐身子好些了,明天当是会去的。”兰舟薄唇轻启。
赵锦泽走后,独属于男人气息还环绕在她周遭,待男人走后西装外套便被女孩拿下,披在小臂上。
兰舟垂下眼睑盯着外套陷入沉思,赵锦泽是把她当成小姑娘来看待,那他是不是只想同她玩场情爱游戏,也会哄她当小老婆。就如同当初阿妈那样,她有些心烦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