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竹扣着手,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期间有客人找过来,沙桐又去忙工作,白竹带着三个孩子来到喷泉边,三个孩子见到喷泉很高兴,想上去玩,被白竹制止了,四个人坐在一边,白竹抓了一捧水,分到三个孩子的手里。
透明的水珠就像是果冻一般在小小的掌心中来回摇摆,逗的三个孩子惊喜连连,欢快的笑声响彻了广场。
感受到一些视线,白竹抬起头来,周围商户的人几乎都远远的看了过来。
甚至还有人感性的捂着口鼻,眼眶红了起来。
等到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,白竹开着车回了宫殿,司怀还没有回来,她泡到浴池里憋着一口气沉到了水里,在水池里她试图将腿变成鱼尾,但是失败了。
白竹探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金色的阳光洒道水面上,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像是铺了一层金粉,一切都是那么美。
但是白竹却是再也欣赏不起来,这一切美丽的背后代价是那么沉重。
就在她愣的时候,靴子声响起,司怀穿着黑金色制服走了进来,等他走近了白竹问道:“忙完了吗?”
司怀伸出手来,疲惫的说道:“上来我抱抱。”
白竹踏出水面,带着一身的水珠跳到他怀里,整个人挂到了他身上。
两个人互相拥抱着,白竹轻声说道:“今天,一个怀了孩子的姑娘从楼上跳下来死了。”
司怀嗯了一声,“听说了。”
白竹将头埋进他脖劲间,“城主是你的人吗?”
司怀抱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“不是,是元老院的人,”
白竹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:“元老院的人制定规则管理哈夫,”
“你们只是负责收火石对吗?”
司怀再次将她抱紧:“是。”
白竹靠着他的肩头问道:“那这三个孩子的存在,城主的人知道吗?”
司怀轻声笑了一声,“当然知道,”
“他们之前只是不在意而已,”
“但是,现在开始心慌了。”
白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,“他们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吗?”
司怀侧过头亲了亲她的湿发,“可以,”
“我会带着你们一起离开沙漠。”
白竹咬着他的耳垂说道:“那你可要好好保护我们。”
司怀抱着她的手一紧,“当然!”
白竹从他身上跳下来,伸手揭开他衣领上的纽扣,“我给你洗个澡。”
司怀站起身来任由白竹帮他脱下衣服,白竹将他身上的衣服褪尽,跪在地上,亲了亲他软下的性器,
张开嘴将它含进嘴里。
舌头搅动两番嘴里的肉棒就硬了起来,白竹牵着他的手走进了浴池里。
司怀躺在浴池里,闭着眼讲述着自己一天的行程,白竹引了水给他洗头,安静的听着。
原来,那批失踪的火石还是被司怀发现了端倪,城主府的人与赫尔斯的管理层合谋,私下挪用了那批火石。
司怀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,这些火石拿去又有什么用呢?
除非,他们有技术来提炼能源,那样才有冒险的意义。
可是,这个技术又是从哪里来的呢?
他今天去就是为了想找到答案,这一套技术是赫尔斯家族独家垄断的技术。
要么是偷窃,要么就是家族内部出了叛徒。
无论是哪一种,都必然会影响赫尔斯家族的生意。
司怀猜测到背后的人是谁,于是将这边的负责人直接辞了,让他卷铺盖走人。
就当是给他们的一个警告,一个提醒。
白竹摸了摸他的湿发,“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?”
司怀睁开眼看着白竹,“安妮的哥哥,只有他才有本事瞒着我们搞一些小动作。”
“他的儿子你也见过了,就是肖,派他来哈夫原本是想让他好好历练一番,”
“想着等我离开之后,他们才有能力可以帮着安妮把局面稳下来。”
“结果这里的人直接把人捧上天,苦没吃一个,天天都沉迷在酒色之中。”
白竹没有再说话,这位站在名利场顶峰的女人素未谋面,却是听遍了她的名声。
许是见白竹没有吭声,司怀摸上她的胸口,“怎么了?”
白竹摇摇头,“这是你第几次来哈夫?”
司怀,“第二次,上一次时间就久了,跟柴达一起来的,这次如果不是因为火石数量有问题,我也不会来。”
白竹继续问道:“那赫尔斯家主就一次没有来过吗?”
司怀撩起水洗了把脸,“这倒没有,安妮来过好几次,怎么了?”
白竹抿了抿嘴,忍不住说道:“那她就没有注意到这里很缺避孕药吗?”
司怀愣住了,白竹脸上带着情绪继续说道:“一个正常的女人,对这件事都是非常敏感的。”
“她就愣是没有看到,没有意识到吗?”
司怀将白竹拉近了,缓慢的说道:“不是没有注意到,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。”
“哈夫人也是一种资源,人口越多,就会越有利于火石的开采。”
白竹咬着牙,胸口剧烈起伏着,“所以,在你们所有人眼中,哈夫人就不配当人是吧。”
司怀将白竹按到肩上,“觉得生气就咬我吧。”
白竹果真是张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。
司怀搂着她继续说道:“如果不加快火石的开采,这世界迟早会被沙漠全部侵占。”
“你在这里与哈夫人交往,可以感同身受为他们着想,”
“等你到了外面的世界,那些同样善良热情的人,你也仍旧会为他们共情,”
“白竹,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