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此时如疯如狂,干哑猖狂的笑声回彻山林,quot咻quot的一声衝进树林里,来到重伤的青年面前。
华逐云死也想不到,一时心软收势反噬自己后,吴老竟会再次重下杀手,当真是自作孽而不可活。
吴老脸部肌肉扭曲,一双浑沌的老眼已看不见眼瞳,只有一片失焦的血色,漆黑的夜幕下分外狰狞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掌门是他,是你!为什么!”
华逐云瞇起眼忍不住苦笑了笑,重咳几声,虚弱的声音响起,却没有阻止吴老的脚步:“师...叔,快,住手,你...已经...失去理智了...!”
走火入魔的吴老怔了怔,低下头看着青年,就在华逐云以为奏效之时,发狂的吴老仰首长啸,踢起华逐云遗落下的苍绝quot唰quot的一声,将青年穿胸而过钉在石壁上。
看向老者的眼逐渐焕散,大脑一片空白,鲜血自嘴中与胸口汨流而出,深沉的双瞳终于失去焦距,将口中药丸服下时,青年没了呼吸,肉身委靡意识散去。
发疯的老者浑身忽然一个哆嗦,眼中红芒螁去,智逐渐清晰,看到满身是血的青年被染红的苍绝钉在墙上,错愕的说不出话来!
“哥!!!”
悲切的哭喊声突然从边上传来,吴老一惊持着紫戢迅速退去,小梅扑向青年,望着鲜血淋淋的华逐云少女泣不成声,强行衝破内力封锁,自己也受了一些伤,但,还是晚了。
转眼瞥见杀人兇手仍在原处,怨恨之际小梅俏脸冷然,就才其要出手之时一隻无形的手掌轻轻搭上玉肩,小梅一愣回转过头,片刻后便拔出带血的苍绝,玉手轻轻搂住青年,也不见其怎么使力便飘然而去,徒留吴老站在原处。
清晨五点,窗外飘下了毛毛细雨,紧接着越下越大。雨中土腥味越来越重,而透明的雨点染上了顏色,不久,窗外下着的变成了血雨,范围乃至整个国家!多家电视台记者直接在楼下就开拍,而这场血雨,真正知道象徵什么的,只有一些人。
晌午,雨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,东县外的郊区,几个人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。
心语撑着黄色的雨伞,看着犹如水彩调料般的雨滴吸了吸鼻子,忍着泪水与其他人一起寻找着青年踪影。
于子馨细心的在丛林里穿梭寻找着,身后是华朝旭以及华若婷。
华雨嫣跟心语一路寻找着,林子里没什么杂草,却找不到青年的身影。
“有血!”
柳叶拉着徐穆和率先出声惊呼。山林间极为静幽,随便一句话都能藉由回音传的老远,心语率先迈开脚步,小跑着过去。
青草黄土,鲜艳无比的血滴分外触目惊心。
“云!逐云!你在哪儿呀!逐云!”
静謐的山林传回来的只是自己的回音以及呼呼风声,心语难受的蹲下身子,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,滴在掌心中她送给华逐云的坠子,“傻子...为什么要瞒着我!傻子!”
华雨嫣跟着蹲下,轻轻的安抚着女孩,但她自己,却也不受控的抽泣着,难掩悲伤。
地脐。
说不上这是什么地方,华逐云的尸身被小梅抱着不知凌空飞了多远,越过多少云海,这才落在一处白堊土平地。
吴旃看到没小梅不敢说,但她自己明显看到了青年,同样也听得到他在说话,然而方死之人,阳气衰弱,小梅碰不到他。
小梅坐在一块石头上,看着透明的手掌抚着自己的发丝,鼻子有些酸涩。
她好想青年只是一个普通人,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些事。
然而却也知道,如果只是普通人,他活不到今日!
※※
“华城那小子死了。”
首长呵呵一笑,将办公椅转了过来,双眼中散发邪乎的紫光。“哦?是吗?哈,老傢伙大概也该急了吧。”
quot砰quot的一声,首长眼前的酒杯忽然无预警破裂。
“玄极门的人,都该死!”
--------待续